外面下雨了,雨点特别大,砸在窗户上发出乓乓乓的声响,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将所有人的灵魂拽了回来,鲁晓娟轻轻的说了句“下雨了。”
干妈起身去关窗户,“是啊,今年这天要热死人,是该下场雨了。”
正说着,外面的玉珠子有弹球那样大,砸的玻璃乒乒乓乓,在屋内都能感觉到房屋的震动,唯有我和安俊生安俊丽低着头,两只手的大拇指打着圈圈,沉默,还是沉默。
所有人都很识趣的没有打扰我们。
外面狂风席卷,树大招风,暴雨来之后招的可是狂风,有些身子骨弱小的小树,却忘记修剪招展树干,被狂风毫不客气的拦腰吹断,好像告诉我们,身子骨太细,就不要驾驭那么多枝枝干干。
咔擦!
我抬头往外面看去,虽然大树被吹的东倒西歪,树干迎着风好像一个吹头发的老婆子。不过它粗实的身子,无论狂风怎样肆虐,也无法撼动他在自然中的地位。
一个稳稳的站着,一个死命的吹着,大树似乎告诉狂风,“别吹了,小孩子不懂事,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你这一下使劲一吹,不仅面目全非不说,连性命都不保了。”
狂风肆虐了一会儿,消停一阵,不过正在瓢泼的雨水有了意见,“大风,你干嘛呢?吹啊,你这不吹,我这雨还怎么下。”
面对大雨的质问,大风无奈啊,“tmd,老子夹在中间人难活。”
“你还等啥,那帮不懂事的,腰子杆那么细,还给自己弄那么多小枝小干,咋地,觉得自己能耐,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们,生存,是有规则的,不是他想咋地就咋地,还有没有王法。”
大风似乎读懂了大雨的意思,二话没说,重新又掀起一股狂风。毫不留情的把那些违背自然法则的家伙清洗个遍。
我在屋子里笑了一下,连沉毅问道,“邪琴,你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没有,我在想,如果大树,狂风,暴雨他们会说话,他们在一起会说些什么?”
“哦,是嘛,那你说说看。”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
逐渐,狂风和暴雨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他们不打招呼的来,又毫不留情的离开,留下大地上一片哭泣,路人淋湿了身子,小孩吹掉了凉帽,老汉吹飞了草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天上出现飞碟,当草帽落下来的时候才引起一片哄堂大笑,大树清洗了身子,乖巧的小树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还么有从刚才的暴雨肆虐中回神,花枝招展的小树彻底被清晰,弯着腰子,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动,仿佛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
“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得亏没像它,不然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没了。”小树含着泪水看着身边被吹光秃的兄弟。”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乱来了。”
……
嗖~~~
“哇,彩虹,彩虹出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
“在哪,快看,快看。”
“哇,好美啊。”
正在大地一片颤抖后,,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切变得非常幽静.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不一会儿,一条彩虹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邪琴,快看,彩虹出来了。”
“是啊,彩虹出来了。”我们一起起身,站在窗口,怀着一种不一样的心情欣赏彩虹。
“雨后彩虹,人们喜欢彩虹的美丽,殊不知却要操守暴风雨的肆虐。”
连沉毅也有感而发,鲁晓娟接着说道,“人总是还要渴望美好,如果没有暴风雨,人们怎会记得住这美丽的彩虹呢?”
安俊生也接过来,“是啊,人们总是在遭受一番苦痛才能记得住,不受苦痛,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这是不是我们常说的,贱。”
说着,大家都被安俊生逗笑了,看的出来,他的心里疙瘩解开了,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
“俊生说的没错,人之初,性本贱才是真理,善不善,这个只是个期望。就跟我们常说的,做事要慎始善终,有谁能做到慎始,又有谁能做到善终,这只不过只是一种期望罢了。”
这话是安俊丽说的,这番话不由得让我们对安俊丽别有一番看法。
是的,我们中国人是最向往生活的,我们的每个汉字,每个成语,都对生活充满期望,全世界人都要为之学习,我们的本意是生活,我们所发现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我们扪心自问,生活在中国,你会怕吗?
这个问题值得大家深思。虽然你在抱怨这,抱怨那,可是,真正的心灵回归,你会怕吗?
不过,有些遗憾的是,我们现在却在忘记这些,排斥这些,不过,总会返璞归真的。
……
电话响了。
连沉毅接的电话,“喂,哦,侯书记,对,都在,都在,都在看彩虹发表感叹呢。”
“什么?吃饭?现在吗?”
“好的,我们现在就开车往省里赶。”
“不用了?你已经到了?好的,好的,我们一定准时到。”
放下电话,“各位,侯书记要给咱们摆庆功宴,就在宝安。侯书记专程来的。”
大家相互对目,“这面子够大的,堂堂省委书记亲自来给咱们摆庆功宴,那啥,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安俊生其实是个挺幽默的人,只是这些年的压抑让他无法幽默起来。
“哎,多了,家属能不能带。”安俊丽问道。
“你这是啥话,庆功宴庆功宴,大家都去,家里有谁带谁,谁也不准落下,好,就这样,大家要准备的准备,我得通知一下梨志虎他们家。”
难得像现在如此轻松。
下午七点整,宝安市招待所,侯书记坐镇,摆了好大一桌子,今晚不醉不归。
所有人,全都打扮的人模人样,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这里没有丑男丑女,不管是干妈,鲁晓娟,还是安俊丽杨欣,包括我的love,梨晴儿,全都迷倒一大片,当着五位美女集结在一起,整栋楼都放出耀眼的光芒。
其实,侯书记来宝安,是为了宝安市政府打一针镇定剂,来锦江的案子这么大,市政府一大批人都有干系,下面人一阵躁动,这不,已经有两位局长携款私逃了,为了不使事情扩大,侯书记亲自来是颁布特赦令的。
毕竟,有些事不能一棒子打死,我们只要把所针对的目标搞定就行,又不是为了清理市政府的人,这经济的发展他还是跟某些东西相关联的,现在正是全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大好时代,总不能因为宝安市的这次事件,引起全国的波动,这于公于私都不太好。
这不,捎带着,把庆功宴一摆。
庆功宴上,侯书记跟大家说了以后的安排,说的很明白,来锦江倒台,来氏集团的所有,这是重点,全部过渡给安俊生,至于安俊生再怎么分配那就是他的事情。这也是侯书记欠安俊生的。
现在安俊生和梨志虎进行企业合并成富筹集团,这是两人为了复仇而暂时做出的权宜之计,大局已定,两人也该分割了。安氏集团重新打响招牌,梨志虎从中也是分得很大的一杯羹,大家皆大欢喜。
庆功宴上,侯书记有些招揽连沉毅的意思。
“连先生,以你的能力,有没有打算在省政府谋个职,或者,给我当个秘书?”
“谢谢侯书记的好意,这的确是一件特别好的美差,多少人求之不得,我都懂,不过,我还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望侯书记能够体谅。”
对于这么大领导的招揽,连沉毅当面拒绝,本是一件特别诟病的事情,不过今天来讲,侯书记并没有计较之处,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想必不可能再强人所难。
酒桌上,大家推杯换盏,不管是男的女的,脸上都红圈圈,这辈子头一次见过连沉毅喝醉酒,把人能给笑死。
端着酒杯,脱了鞋子,站在椅子上,高声背诵《唐氏三百首》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8九十来枝花。”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摸b波。”说到这,干妈已经坐不住了,轻声的喊连沉毅,可是他却不在乎。
“窗台明月光,地下鞋两双,一对……”忽然,感觉大腿一疼,阿丽死死的掐了连沉毅一把,连沉毅哦了一嗓子。
“你丢不丢人,你背的什么乱七八糟,快下来。”干妈终于急了。
所有人都看着,其实大家都知道这被社会改编的唐诗是什么,可是当众有感情的朗诵起来,差点把人笑岔气。
唯独侯书记不明白,人家在这高位,哪能听得这些污言秽语,“哎哎哎,沉毅,你接着背啊,地下鞋两双,下来咋地啦,一对什么?”
连沉毅端着个酒瓶子,边说话,边打嗝,指着侯书记,“猴,啊猴,啊猴猴……”
干妈一听不对,赶紧道歉,“侯书记,对不起,沉毅喝多了,不尊敬之处,还望……”
侯书记伸手打住,“今晚没有什么侯书记,只有小猴子。”
干妈拉着干爸的裤腿,“沉毅,你喝多了,快下来,你一直猴猴的,太不尊敬人了。”
“没事,你让他说。”
“侯书记,一对……一对……嘿,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萌萌哒,哈哈,萌萌哒。”
“哈哈哈哈哈。”全场的人不行了,含着眼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梨志虎因为喝多了酒,加上打嗝大笑,实在受不了,喊着眼泪作揖,“连,连兄,求,求求你了,你别耍怪了,我,我tm这辈子就没这么笑过。”
梨志虎也甩掉往日的严肃,今晚大家释放出最真实的自己。
“哈哈哈哈。邪琴,你看看你干爸,你今晚见识到了吧,他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还装正经,你记下来,一定要记下来。”
我也受不了,连笑带喝,哇哇的吐了。梨晴儿就坐在我跟前,拍着我的背,“邪琴,你没事吧,别喝了,差不多了。”
“我好着呢,不是酒量不行,是我干爸太tm的搞笑啦。”梨晴儿也噗的又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