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母亲听到我还有救,连忙按照吴真人的意思去做,片刻之后,一大碗鱼汤被端过来,那碗鱼汤极香,即便是我那时的身体已经近乎没了生气,却依然能闻到沁人心扉的香。
母亲将鱼肉小心翼翼地钳下来喂给我吃,并且舀了一小勺子鱼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敢喂我嘴里,生怕我烫着。
而我根本就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竟然将一整条鱼都吃了下去,我的头发也在慢慢变黑,脸上也渐渐有了生气,母亲知道鱼能救我,高兴坏了,她生怕分量不够,就让我把鱼汤也都喝掉,我摇了摇头,问吴真人说:“鱼汤有用吗?”
吴真人点了点头说:“有用。”
我说:“妈,鱼汤给明显喝。”
大傻连忙摆手说:“老大,俺不喝,吴真人说这条鱼是救你命的,俺不能喝。”
吴真人看了一眼憨厚的大傻,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和爷爷的对话,是他误将王瘸子的魂魄打入了地府,眼中不禁有些惭愧。
“喝吧,这是龙鱼,喝了脑子会变好使。”
“哎!”大傻听到吴真人的话点了点头,他接过瓷碗刚要喝,又递到母亲身前说:“给婶婶和叔叔喝。”
母亲说:“你快喝吧,阳阳给你的。”
吴真人笑着说:“龙鱼对他们没多大作用,跟吃普通人参没区别,你快喝吧。”
“哎!”大傻又答应一声,他舔了舔嘴,接过鱼汤,一饮而尽。
这时候我试着从床上下来,母亲怕我太过虚弱伤着身子,吴真人摆了摆手说:“让他去吧,他有龙气护体,不妨事。”
我高兴地走向门口,我感觉沐浴在阳光下的自己充满了力气,光芒照进我的身体,像是为我攒聚力量一般,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望向门外,然后转头问吴真人:“我爷爷呢?”
吴真人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冲出门,像一阵风一样跑到爷爷家门,爷爷家的大门敞开,我跑到他家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爷爷,然后我又跑到大傻家的院子里,他家的新井和平常一样也没有任何变化,我又跑到老井那里,树上还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还在井里,我慌忙将绳子往外扯,可是却感觉不到一点重量,直到绳子在我的脚下摞了一堆,看到绳子的尽头。
我转身就往回跑,我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样像风一般的奔跑,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从小将我扛在头顶的爷爷,让他看看我现在是多么强壮。
我跑到家门口,看向院子里的吴真人问了一句:“我爷爷呢?”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我,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大傻呵呵傻笑了一声说:“老大,我听到院子外面有人,然后就起来看了看,发现桶里有一条鱼活蹦乱跳,然后老神仙就飞了过来,说鱼可以救你,没看见爷爷在哪啊。”
我撇着嘴,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大傻见我哭得伤心,连忙说道:“老大,爷爷肯定没有死,他有什么急事离开了也说不定。”
吴真人叹息了一声,他摸了摸我的头,过了好半天才跟我说:
“看来阴阳鱼选的人并没有错,是老道眼拙了。从此以后,你就跟我上山学道术吧。”
第051章学道第一年
我不知道爷爷是生还是死,我从所有人的眼神里都看得出他们认为爷爷已经死了,可是我的直觉不这么认为,这种直觉和亲情无关,和我获得了阴阳鱼的神奇能力也无关。
爷爷不会死得这么悄无声息,他一定是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总之,他就这样消失了。
消失在王家村,消失在王家村每一个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哪怕他一年亦或是十年都没有再出现,可每当王家村的村民遇到危险或难以解决的事情时,大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的爷爷,那个强大到让人敬之如神的爷爷。
我偶尔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吴真人的对话,他为了救我,用他的银针提前了一些人的死,延后了一些人的生,亦或者他将姐姐的命相转给了我,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爷爷的身后没有魂灯。
每一个活着的人,身后都应该有一盏魂灯,这一点我无比确定。
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变得无比强大,强到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不想再看到父亲的一脸愁容,也不想看到母亲再以泪洗面。
爷爷那天留给父亲的书里面有一本是用以单独记述王家世代以来的族谱,上面记载了咱们老王家几百年以来世世代代的传奇故事,可是族谱的后几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撕掉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爷爷所为,也许是他看到这几页上记载的内容太过危险,所以才不想让父亲或者是我看到,也许这几页上记载的内容只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的贫苦生活,爷爷觉得没必要写在上面才撕掉的,也许上面记载了其它不为人知的东西。
但是我始终没有找到关于阴阳令的记录,爷爷手心里黑色图案的诡异力量正是来自于阴阳令,后来我问师傅阴阳令到底是什么,师傅说那是圣人的东西,号令阴阳,逆改生死,若是爷爷也会些许道术,那天晚上胜出的就不一定是他了。
爷爷给父亲的书里面还有一本清末民初年间王家先祖中一个捣腾古玩玉石的人写的册子,名叫《鉴宝十六法门》,册子下方的署名是个叫王宇强的人。上面详细记述了怎样鉴别玉器古董的技巧和经验,父亲一看之下就爱不释手,第二天就按照那《鉴宝十六法门》的说法去镇上的几个老头摆的旧货地摊上转了一圈,还真就给他用五十块钱淘到了一件宝贝,是个乾隆年间的玉烟嘴。
父亲将这玉烟嘴卖给了县城里的玉器行,第一桶金就赚了三千多块钱,那时候才是1998年,三千多块钱相当于父亲半年的工资,于是父亲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就做起了玉器古玩的生意,虽然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赚,但是咱家的家境却也越发殷实起来,家里买了长虹牌电视机,买了冰箱,安装了热水器,也安装了电话。
母亲也在咱家小康之后渐渐懂得娱乐起来,但是她却学会了一样可怕的娱乐游戏--打扑克牌。
有时她打到深夜都不回家,非得父亲去拖着她回家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爷爷留下的最后一本书则是他自己写的笔记,上面都是他这些年来积攒的各种疑难杂症治疗的土法偏方,上面还详细描述了人体各个穴道对应的病症和施针手法,上面还有一行小字特别叮嘱了不要让父亲学习,因为他怕父亲会扎死人,免不得就得吃几年牢饭。
父亲来了脾气,钻研了一个多星期的行针要诀,为此还专门请了一个会针灸的老师傅教他,那老师傅教了父亲两天后甩手就走了,他临走时候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啊,你还是去跟别人学杀猪吧。”
父亲憋得脸通红,最后只得把爷爷的笔记扔给了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我背一些奇奇怪怪的经络口诀,我虽然不懂,但是师傅却是很懂,他见我有心学这门手艺,在教完我道术的功课后也会抽空跟我讲解讲解。
爷爷走后的第一年,王家村就下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姚广孝在王家村留下的龙墓坍塌后,王家村也就渐渐有了水气,家家户户也都开了新井,王家村开始渐渐变成一个正常的村落,县里面也拨款下来给王家村修了一条直通镇上的公路。
我记得那年的雪一直覆盖到我的脖子,道路已经完全没法行走,学校通知我们紧急停课一周,师傅见我傍晚没有上山,就来到家里要把我接过去,那时候他踏在将近一米高的雪地上,身后只留下一片浅浅的脚印,我问师傅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这样,师傅说现在就可以。
他把我提到雪上,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我竟真的如履平地一般在雪上行走,母亲看得惊奇,她高兴坏了,以为我终于学会了一样道术,那时候电视里还在放83版的《射雕英雄传》,母亲就说我以后可以像裘千仞那样水上漂了。有一次她非要把我提起来放在一处深雪覆盖的石渠上表演给她的牌友看,那石渠是镇上给王家村修建用以发水灌溉庄稼用的水沟,大概有两米深,好在那时候石渠里面没水,母亲把我扔上去之后我径直钻了进去,接着她们扒拉半个小时才把我从下面拖出来。
刚开始和师傅学习道术的时候,母亲还会每天接送我上下学,然后再把我带到师傅那里,后来师傅跟母亲说以后不需要再接我,让我上下学都跑着回来就可以,他还让母亲给我缝了两只沙袋绑在腿上,母亲一想正好也有时间打牌了,也就欣然同意。
师傅的这个馊主意可就苦了我,我虽然吃了龙鱼之后身体强壮得像只小老虎,但是突然一下子如此负重也不太适应,每次跑到师傅那里都会累得半死。
师傅每次也都会早早地烧好一锅水,让我泡进去,那水滚烫滚烫,里面还飘着难闻的药味,要不是知道师傅喜欢吃素,我还真以为他要把我煮了吃了。
师傅说,道术和功夫一样,都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日都不能断,否则练出的一口清气会接不上,以后再练,难上加难。
我那时候比较着迷于武侠电影,看多了里面眼花缭乱的武功,就一边给师傅揉肩一边问师傅:“师傅啊,您老人家能不能直接把我任督二脉给打通,这样我学起来道术也就事半功倍。”
师傅愣了半天像是没听懂,我就手舞足蹈地跟师傅解释了一下,师傅说:“容易。”
他把我领到外面,来到一棵老槐树下,一掌拍到了树干上,树干的背面啪的一声掉下来一块树皮,前后树洞通透,师傅说:“就是可能有点疼,打通一个你起码得修养半年才能通第二个。”
我吐了吐舌头,也就知道了学道的路上没有捷径,哪怕是天才也要花上比别人多几倍的功夫才能在某一方面立有建树。
在那一年里,师傅没交我任何道术,只是让我每天重复的跑步,泡药浴,背一些拗口难懂的口诀,或者干一些在我看来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
虽然师傅没让我学习道术,可是他却时常让大傻到他的道观里帮忙,教他一些七零八散的手上功夫。
大傻在喝了我给他的鱼汤后,脑子变得越发好使起来,可他的那股憨厚劲儿却一点也没有改,看到我依旧是老大老大的叫个没完,他的身体也越发壮实,力气大得吓人,收麦的时候别人一人扛一袋麦子,他却扛五袋都不嫌多。
父亲看他憨厚老实,又踏实肯干,手脚也挺麻利,古玩生意日渐顺手的他也就让大傻跟在他身边,随他跑起了古玩的活计。
大傻那时候才刚满十五岁,但是个头已经是一米八,壮得跟一头牛一样,加上师傅又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大傻也就充当了父亲保镖的角色,有一次父亲卖完一件刚出土的青头被三个人拦了道,你三人被大傻打得嘴歪眼斜,要不是父亲拦着,估计也就把人捏残了。
这种枯燥的学道生活我整整熬了一年,一年后我见师傅还没有教我道术的意思,我就有些埋怨地问师傅什么时候才教我真本事。
师傅问我:“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本事?”
我脱口而出道:“当然是能打。”
师傅沉吟了半晌说:“一个人再能打也打不过一万个人,自古以来能打的大都早早成了别人手下的亡魂,道术博大精深,三教九流,处事做人都算是道,不战而胜才是上上之道。”
我看着师傅撇了撇嘴,师傅看我一脸幽怨的表情,叹息了一声,把我带到门口的石桌旁边,让我去拿两块青砖过来,让我拍断一块试试,我将青砖取来后,将一块青砖搭在另一块青砖上,然后拉开架势大喝一声,猛地一掌拍下来,手掌疼得要命,青砖却丝毫无恙。
师傅拿起另一块砖说:“你看好了,要是你哪天能拍成我这样,也就不需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师傅说完,轻轻地扬起手,在青砖上轻轻拍了一下,那样子就像是拍人家的肩膀一样。
然而,并没有然而,打蚊子都不一定打得死的力道,砖怎么可能断?
我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我说:“师傅啊,你就是个老骗子,也就些眼花缭乱的把戏耍得还行,拍人板砖这活还是我来的多!”
师傅听我这话拿起手边的一把青尺就要来打我屁股,我哈哈大笑着跑开,一边跑还一边骂师傅是老骗子。
第二天当我再次气喘吁吁地跑到太阴观找师傅时,我的眼角无意间瞥了石桌一眼,却发现石桌上只放着一块青砖,在这块砖的旁边,还有一堆被风吹散的青砖粉。
完全的齑粉。
第052章第一笔交易
师傅的这手掌劈青砖着实震撼到了我,我不明白那块青石砖为什么当时没有碎,却在第二天碎得这么彻底。
后来师傅跟我说,人活一口气,把这口气练好了,就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由此用这口气可以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将自己身上的气以太阴秘术的法门拍进砖里面,当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气也就暂时被储存进了青砖里,第二日青砖里的气长时间没有了主体的控制,就会在某个特定时间忽然迸发,将青砖爆成粉末。
师傅叮嘱我说,这手粉石碎玉的功夫他练了七年才练会,这一招太过歹毒,杀人于无形,不到万不得已,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人施用。
我点头答应,于是就学起了师傅手拍板砖儿的功夫,可是我拍了半个月的砖也没见成效,反倒是把手都要拍断了。
忽有一日,师傅一大早来到道观门前吐气晨练,见到石桌上的青砖变成了石粉,他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下午我放学到了道观时师傅还得意让我在他新拿的青砖上拍了几下,我煞有介事地在青砖上拍了两下,然后拂袖而去。
第二日清早,师傅起床观察青砖,他再次亮瞎了双眼,石桌上的青砖竟然又碎了!
那天傍晚师傅来了脾气,就又拿了一块青砖放在石桌上让我拍,他坐在石凳上仔细观察我练了一年才练出的一丁点的气拍在青砖上,脸上露出深深的疑惑。
“莫非是陈抟老祖那样的人转世?”师傅小声嘀咕起来。
第二天,大概五点钟的时候,天才麻麻亮,师傅早早地爬起来,猫在门后面,他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偷摸着从山下跑来,不用说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是我了,我偷摸着来到石桌前,手里拿着铁榔锤,一五一十地把桌上的青石砖敲碎,并且去除一些很难敲扁的碎石,为了做出很自然很和谐的样子,我还特意将敲碎的砖粉胡成长方形,然后轻轻地往上面吹了口气,大功告成,这样看起来就完美了,这是我这些天以来总结出的心得。
当我转身准备跑下山的时候,师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着脸站在我的身后,他的手里拿着那把青尺,二话不说就往我屁股上打,我撒腿就跑,口中求饶,师傅气得险些岔了气,他哭着老脸说:“王阳啊王阳,我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不要脸到如此地步!”
作为师傅的关门弟子,师傅生怕我学艺不精毁了他的名声,自此以后对我就更加严厉,常常把我练得是眼泪一把鼻子一把地求饶。
师傅叹了口气说:“你天生是个惹事篓子,将来到了社会上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要招惹你,忍气吞声倒也罢了,一旦你咽不下那口气还了手,自然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所以为师干脆就照着应对最大麻烦的程度来锤炼你,你可别指望着将来我救你。”
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日练体,夜练气的地狱式训练,我常常被师傅练得连脚都抬不起来,晚上也没法自己走回家,母亲心疼我怕我身体被练坏了就跟师傅求情能不能把强度减小一些,师傅哼了一声说:“难道等他哪天真没命了再来求我救他?”
母亲被说得脸通红,从那以后也就没敢再提。
母亲怕我营养跟不上,又是买牛奶又是买牛肉,还买了一大堆的补品,但是师傅却格外叮嘱我少吃那些合成的补品,他也常常会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给我喝,偶尔有县里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富人有求于他时送给他几株生长几十年的野山参,他也一股脑都弄给我吃了。
那段时间我正迷上了《圣斗士星矢》,常常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爆发不完的小宇宙,不破坏点东西心里就怪痒痒的。
说起这些有求于师傅的富人就不得不让我想起我的第一次下山出师,我记得那年是爷爷消失的第四年,也是我学道的第四年,那一年我十一岁。
那时候刚好师傅有事要回一趟台湾,饱受他日夜摧残的我也就终于落下几天清闲的日子,别看我那时候年纪不大,但是洗衣挑水,劈柴做饭样样都很拿手,虽然我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从来都不让我干半点活,而且家里也早就买了洗衣机和煤气灶。
那时候我基本上都常住在山上了,父亲在发了一笔小财后就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房,他在县城里开了一间小的古董店,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王家村,母亲有时也会去做饭给父亲吃,倒是把给疏忽了。
那时我是上小学五年级,一个星期也去不了几堂课,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几门课,我三五天就能把一本书背的滚瓜烂熟的内容其他人却要学半年,我有时候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看着大家苦思悯想也想不出来的二元一次方程解法,就有种想要大声感叹的冲动:有时候,无敌也是一种寂寞。
也就是我有了这种想法的第二天,便遇到了那个前来太阴观求救的人。
我记得那天我正坐在太阴观门口的树荫下炼气,学道四年以来,我的一口清气倒也练得有模有样,可以模糊地附着在我的体表,看起来就像是一层保护膜,不过练到现在我倒也没有练成什么大的本事,简单的纸鹤寻穴之术还好,一旦用起稍稍有难度的道术来总会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年前师傅的招魂术让那二十七个稻草人复活的场景我至今历历在目,可是要我使出招魂术的话,就算念破了嘴皮子也没招过一只魂来。
来人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身旧西服,头发半白,看他的样子一脸焦急,不用想就是碰到了麻烦事,我自从得到了师傅的阴阳鱼后,就拥有了可以从一个人的头顶阅读到他基本信息的能力,例如姓名籍贯,生辰八字,是否婚配,家里姊妹几个等等,看得越深耗费的气就越多,师傅怕我贪玩损耗清气,所以我在和他练气期间他严厉警告我不得以这种能力去窥探他人信息。
那人来了之后见我盘坐在地上不动,就上来问我:“小师傅,这里是吴真人住的太阴观吧?”
我闭上眼睛一脸正经地沉声说道:“何事?”
老头左右看了一下,脸上有些为难地说:“家里出了怪事儿,夜里老能听到咳嗽声,我那儿子现在整天头脑昏昏沉沉的,说话也说不清楚,请了个先生去看看,那先生还没进门就给吓跑了,说什么也不敢去咱们家,还请小师傅进去通报一下吴真人,香火钱好说。”
“我师傅去台湾了,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你半个月后再来吧。”我睁眼瞅了一眼老头,继续故作高深起来。
“哎哟,那可咋办哪!怕是等吴真人回来,我儿子的命就没喽!”老头拍着大腿,一脸焦急和无奈,转身就往山下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什么怪事跟我说说,我看能不能帮你?”
老头对我的话有些诧异,他尴尬地说道:“小师傅,不是老头子我不相信你,昨天我们请的先生是咱们县里有名的风水先生,他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他都不敢管的东西,您这年纪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