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恩行,这个您尽管放心,要是有人来挑衅我最多废了他,绝对不会弄出人命!这个分寸我能拿捏好。”
  听到我的话管承脸色顿时一僵,半天才缓和下来。“恩,有分寸就好,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们先歇着吧。”
  管承这边走了过去,那伙聚在一起的人也各自分开,呆在自己的地方静静休息。有些直接围在一起开始打牌,看起来不像是过来寻宝,反而像是来度假休闲的。
  我们也找了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下坐了下来躲避天上毒辣的太阳。当然,地方位置是范存龙选的,在这种地方他要比我们更加清楚危险可能到来的方向,而在这秦岭的深处,别的东西不多,这粗壮的大树却数之不尽,根本就没人能深处这大山深处砍伐树木,所以它们便能肆意的疯长。
  一如既往,范存龙有个很好习惯就是每停在一个地方,必然会不知警戒线。跟之前的建议红绳挂铃铛不同,那是防对此没有任何防备的野兽用的,而对人这样的警戒线跟不设防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也不知道范存龙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一根黑线,他围着周围走了一圈,也不清楚是把线给装到了哪里,反正我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周围草丛中有线条警戒的存在。
  还是一个铃铛,只是不同的是这次是放在地上而非悬在某个地方。
  看不懂,我也不想弄懂,李政虽然好奇但是面对范存龙却有些发憷,所以他没有多问。丁立名皱眉看着扁担沟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哈表现得很老实,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对面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它趴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一个忧愁的少年,耷拉着眼睛几乎不怎么动弹。
  只是我给它的嘴边放了一块压缩饼干,它配合的张嘴咬了一口,只是咀嚼了两下之后却噗的一声给吐了出去,然后愤怒的用两个透明的,尖端很圆润的獠牙在我腮部一阵狂顶。
  “挑食的猪可不是一只好猪!”我教育小哈。“哼哼!”小哈将眼睛瞥向了天空好像不屑一顾,又好像是在说我不是普通的猪。
  “得!牛奶只有这一壶,悠着点喝!”我无奈,只能讲装着牛奶的水壶拿出来递给这个小家伙。小家伙又哼了一声,用自己两只前蹄固定着水壶,人立起来就跟人喝水一样一点一点往嘴里灌。
  “郑大哥!”江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我一声,眼睛不断的瞥向我肩膀上的小哈。“小东西,去过去玩去。”我把肩膀抖了抖,又将水壶从小哈蹄子中夺了下来。它对开始我怒目而视,当看到我让它去江溪那里玩的时候却欢啼一声一下扑在了江溪的怀里一阵狂拱,对这个流氓猪我已经没脾气了。
  当啷!我们正休息着,被范存龙放在地上的铃铛忽然从地上被一只黑线吊起挂咋草上不停摇晃,几乎是跟铃铛想起的同一时间,范存龙已经拉弓上线箭矢瞄准了大树后面的方向。
  “嘿!兄弟别紧张,我来找你们郑老大随便说说话。”王胖子立刻把自己的两只手举了起来,范存龙弓弦上粗壮的箭矢给人心理压力有些大。
  范存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他没事,然后才对孤身前来的王胖子拱手说道:“王哥来找小弟是有何指教?”
  王胖子一边走近一边要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指教,都是乡党,来看看郑兄弟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这个还真没,劳烦王哥挂心了。”我依然十分客气,王胖子站在我面前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过来提醒你个事情,小心点管承那老小子,那家伙心机很重,别被他给卖了。我可不想看着我们华州人才被人给坑杀了。”
  被王胖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刚才管承给我说的扁担沟的情况,顺口就问了句:“那王大哥跟你请教件事情,这扁担沟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都说这里又了不得的宝贝,传的一板一眼,大家就闻风而动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王胖子指了指扁担沟方向,语气有些郁闷。
  “王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扁担沟的变故。”
  “哦这个啊,我那边的先生说是煞气跟秽气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龙气交杂混乱,很危险,但却不知道是为现在了哪里。”
  “这样……谢谢王哥了……”
  王胖子不知道是报的什么心思,闲聊了两句就离开了也没逗留。看着它离开的背影,我给黄三说道:“三儿,把我包里内夹层的那个盒子给我拿出来。”
  “好嘞!给,郑哥。”黄三手脚麻利的讲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枚拇指大小的玉狮子。
  我接过玉狮,把它们分开两指的宽度,将头都对着扁担沟的方向,然后用中指跟十指按着玉狮的背部,一滴鲜血分别从两个玉狮的嘴里流了出来。而我按着玉狮背部的中指跟食指则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第五十三章 祝台
  吧嗒!猩红的血液掉在地上,我仿佛能听到那破裂时候清脆的响声。
  “郑哥!这……”黄三黄四两兄弟经历过那些诡异的事情,所以对这些东西的畏惧要比旁人更加深刻。范存龙看着面前情况未置一词,身处大山里,他经历的各种诡异比黄三黄四只多不少,这秦岭本来就是一处十分邪乎的地方。
  只是若论定力,黄三黄四是拍马也赶不上经常徘徊在生死线上的范存龙。无数次在和自然跟野兽还有人的交手中看到过死神的面孔,范存龙已经锻炼出了十分坚毅的神经。
  若说我面对山崩而面不改色是凭借着一种宁静祥和的心性,那范存龙面不改色的原因则是因为一种对生命天生的漠视跟自身巨大的勇气。
  丁立名跟李政还有江溪在旁边被范存龙用身体挡着,无法看到我手下的情况,但黄三不可思议的声音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丁立名看着我,李政江溪亦然。
  “没啥事,他们不是都说了么,扁担沟里有变故,我只是确认一下。”
  我故作轻松地说着,将手从玉狮背部拿开,它又变成了刚被我从盒子中取出来的那种无暇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丁立名坐在那里问我。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丁老师,我想扁担沟里面可能出现了一些很可怕的变故,要不你跟李政兄弟还有江姑娘就留在这外头等我们出来吧。”
  “变故?能详细说说吗?兴许我能帮得上忙。”
  丁立名还是看着我,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我说道:“这事情恐怕你们还真的帮不上,我也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只是简单的安全问题?如果你们是想把里面属于国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呢?”李政特别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看了他一眼把眼皮垂了下去,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现在的局势这么明显,还真以为这扁担沟里面的东西都是国家的?诚然,要是被考古队拿到,那自然就是国家的东西,最后要陈列在故宫或者各个知名的博物馆供人们来缅怀泱泱华夏过去的辉煌与荣光。可是当拿到这些东西的不是国家考古队,那自然就变成了私人的物件,或许那些东西都会有一个感人至深可歌可泣的故事,总之最后会十分合理的在市面上流通。
  “李政!”丁立名不悦的喊了一句自己这个爱徒。他可能是第一次发现了原来被自己看好的衣钵传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硬伤吧,所以神色中不免带了些懊恼跟一种落寞。
  察觉到自己老师是真的生气了,李政看了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心逗弄小哈的江溪,耷拉下脑袋不再言语。
  这可真是一个单纯纯粹的学生!我心中想着,也许走出校园之后在社会上狠狠栽几个跟头才会让李政真的成熟起来吧,完成一次男人的蜕变。
  “抱歉,先说说具体情况吧!”丁立名歉意地跟我说了句。
  我也懒得隐瞒什么,直截了当的问丁立名:“丁老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诡异的东西存在吗?比如人死后的确是有灵魂会变成鬼这种事情。”
  丁立名被我问得目光一凝。他们这种高级学者让我想来,应该早就已经将所谓的唯物主义深入己心了,所以我对他的回到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只是谁知道,丁立名的回答是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他看了我半天才点了点头说道:“信!我甚至见过比你所说的更加诡异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呃?”我愣了一下,联想到丁立名的工作,试探性的问了句:“古玩上面的?”丁立名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简单了说了,扁担沟具体的变故我不清楚,但是现在里面的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危险到了极点,而且……都是负面能量,也就是说跟鬼差不多的东西,有煞气,有死气,唯独……没有活物……”
  “没有活物?这是什么意思?植物算是活物吗?”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