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阿秀?我站在原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小片被压倒,搞得凌乱不堪的野杜鹃花,不明其意道:“克夫女在哪?”
  癞皮三瘪瘪嘴又道:“走了。”
  “神经病。”我嘟哝一句,掉头就走却不知道癞皮三说的话,真的有缘由的,也就是我任性不懂事,没有往深里去想,才误解了他所指的人和事。
第12章 恶作剧
  我还有半年就小学毕业升到初中,老爸一直想要我多读书,少跟矮冬瓜他们一起皮。
  在别人看来,爷爷是寿终正寝,死亡在自己家里但是我却觉得他的死跟那几个人有关,一定是他们搞鬼害死了爷爷。
  这个仇恨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里苦于我的话,无人能信,包括老爸老妈,他们都觉得我是因为承受不了失去爷爷的打击,才会疯言乱语说什么阴阳斗法的屁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其目的就是想找到那几个人理论一番。
  可是他们好像在爷爷去世那天就悄悄溜走了,问谁都模棱两可的答复说不知道那些人的去向。
  想要为爷爷报仇的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下来,成为我的一块心病,驱之不去。
  爷爷出殡之后,来了一位道长。
  老爸跟老妈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爷爷的至交好友道长朋友。
  道长跟老爸老妈简单的客套几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之后趁爸妈出去忙活的功夫,认真的看着我问道:“沐风,你看见那些怕吗?”我知道他所指的是鬼眼。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面对一具具没有气息,没有生命力的形体,怎能不怕?而且他们死亡时是什么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也是那种样子,我好多时候都尽可能的避开,采取躲避的方式不想看见他们。
  见道长关切的眼神注视我,我咬咬嘴唇,点头、瓮声瓮气道:“怕。”
  “嗯,你还不合时宜有这个能力,我帮你遮盖住,等他日你长大成人来道观找我,再给你打开。”我不懂道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今目前,除了他好像没有谁可以替代爷爷来疼爱我了。
  没有多考虑,我点头答应了。
  道长手持拂尘,垂眉低脸、口念真诀,手指按住在我额头瞬间只记得额头一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那种空落感,再睁开眼看时,已经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老爸老妈是被道长施法定住在外面,老是在原地打转转找不到进来的门等他们俩进来时,我跟道长好像很熟的样子,在纠缠他讲故事。
  老爸老妈紧张是怕道长真的把我带走。
  因为爷爷背地里给了道长一封书信,希望道长来接我去道观深造可是爸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这件事再次因为他们俩的固执己见搁浅。
  道长离开时,再三叮嘱我,年少无知,别没事找事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长大,别的事都不是事。
  我有告诉道长关于爷爷跟那几个人在机耕道发生冲突的经过。
  道长淡然一笑,好像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故意避开话题喊我有事一定去找他。
  阿秀失踪,就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水潭中,在乏起一圈圈涟漪之后,很快就被风吹散没有谁记得这里曾经有那么一颗小石子曾经沉入这一片水潭,不久之后,却有一条对阿秀不利的谣言不胫传了出来。
  这条谣言说阿秀跟野男人跑路了。
  在我看来,放出这个谣言,毁阿秀名誉的自然是杨家祠堂的人。
  涂春兰跟杨灵儿是好朋友。
  我跟矮冬瓜觉得她们俩就是臭味相投,很多次有想再次捉弄她们俩的念头,可每一次都被其他事给耽搁下来。
  课间十分钟,这是一个机会,我跟矮冬瓜在来上学的时候去田里捉住一只满身灰褐色疙瘩的蟾蜍用一塑料口袋装好,预备在课间十分钟休息时塞进杨灵儿的书包里。
  当然我在蟾蜍身上施了点法!
  矮冬瓜捉弄涂春兰的是一大把,细长的蚯蚓,他把蚯蚓装在她的文具盒里,只要打开特定会把她丫的吓得哇哇大叫。
  我们俩做好这一切,故作悠闲状到学校外面桥头上去玩。
  在学校操场左侧面是一条小河。
  这条小河是同学们下课十分钟最好玩的去处,所以下课之后,那小河边是最热闹的地。
  我跟矮冬瓜就蹲在桥头看他们玩。
  其中也有杨灵儿跟涂春兰,别看她们俩现在一副目空一切的公主样,待会就要她们俩哭都来不及心里这么一想,情不自禁的要大笑
  “哎呀”听一声尖叫,在小河里戏水玩耍的同学们惊叫一声,接着看见涂春兰哭了
  我跟矮冬瓜都跑过去看。
  涂春兰是杨灵儿扶起从河里走到岸边的,她的右脚遭玻璃严重划伤,鲜血蜂拥而出把整个脚后跟都染红了。
  涂春兰每走一步,那右脚就颤抖不已,脸上挂满泪痕呜咽哭泣中,引来不少同学的同情,我也因为同情战胜了邪恶的念头,几乎是冲上去拦腰抱住她就往学校附近的医疗站跑去。
  我出乎预料的举动,惊呆了杨灵儿跟矮冬瓜。
  他们俩呆了一下,齐刷刷的跟随在我身后跑来。
  医疗站的赤脚医生郑学忠。
  我们都喊他郑老师。
  郑老师给涂春兰脚后跟消毒,缝了几针、然后叮嘱她别下河玩水了,小心感染。
  矮冬瓜跟杨灵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医疗站时,涂春兰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我能近距离看见她眼里除了泪水外,还有一丝怪怪的其他东西,这种怪怪的东西就叫做感激吧!
  涂春兰把我的见义勇为当成理所当然,在回学校时,她还是要求我拦腰抱住她。
  杨灵儿复杂善变的眼神一直默默注视我,我无视她的注视,对矮冬瓜挥挥手挤挤眼道:“这次该你了。”
《异事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