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就在张老师跟村长要放弃捉鬼的念头时,外面的房门吱嘎一声响接着从门外伸进来一只爪子,这绝不是人的手,也不是鬼的爪子,而是一只毛茸茸带钩的爪子。
爪子娴熟的推开门,学的是人走路,另一只爪子提了一个油瓶慢悠悠的来到张老师休息的那间屋子里,然后上坑,盘腿而坐,爪子灵活的旋开盖子,拿出油瓶斟满油灯
张老师近距离嗅闻到一股骚臭味,还看见此物绿莹莹的眼睛,暗自纳闷时按耐不住的村长,突然从暗黑角落窜出来预备捉住此物。
没想到此物太过狡猾,哧溜一下来不及盖上盖子就夺路而逃
果然,故事讲到这儿刚刚好到矮冬瓜的家,他不慌着进屋,倒是很着急想知道那此物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
噗!我笑,同时听见潘叔叔咳嗽的声音,随即屋里灯一亮人影在窗口一晃他连声咳嗽走了出来,出口问道:“沐风、你们俩去那玩了,现在才回来?你爸妈来找过你的。”
我没有理会矮冬瓜的强烈好奇心,而是紧张的问道:“潘叔叔,你怎么说的?”
“能说啥?你爸妈不敢去外面找,只巴望你没事就好。”潘叔叔打在哈欠,又说道:“要不今晚就在我们家休息,明儿回去?”
“不了,我还是回去好些。”
“你”潘叔叔知道爷爷很多时候还故意锻炼我的胆量,我要回去,他也不好阻拦就随我的意道:“那行,你回吧!”
“别啊,沐风你告诉我那此物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今晚我睡不着的。”
“明儿告诉你行吗,我得赶紧回家了,说不定老爸准备了一大把柳枝条要打我呢。”
“哦,那你回吧!”
第25章 凶梦
回到家,意外的是老爸老妈都不在。
我想的话,他们一定是一定是去杨灵儿家找我,在路上错过了。
人找人找死人,不如不找,等他们回来随便找点借口就支吾过去也免了那顿狠抽。
想想就好笑,我打鬼,老妈打我手里拿的是复习模拟考卷,看着卷子上面的红勾、叉叉、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撑不住啦、随之觉得眼皮一沉
我有感觉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缓慢机械的移动,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支棱起了耳朵聆听呼喊的声音,慢吞吞起来,走到门口、抬起手拉开门门外黑漆漆的,隐约看见一种阴森恐怖的光影笼罩着四周。
忽暗厚重的雾气,阴冷阴冷的风,迷迷糊糊地意识我就像来到了地府,从门口出来,又进入了另一阴暗虚无不真实的大门。
这是一间很大就像大城市里超市那么宽敞的大房子。
房子里有壁画。
壁画轮廓清晰,触手可及、有一种冲动的那就是想摸一下。
壁画上画的都是地狱里的生活场景,除了阎罗的日常生活之外,都是血淋淋的冥刑画面,凄惨恐怖,叫人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像是在逛农贸市场有各种摊贩在叫卖自己的商品,摊贩们似曾相识,面无表情。我的视线无意识停留在一卖肉的摊贩身上,他好像很专注的样子,一声不吭,低头、凶悍的姿势抡起胳膊在砍案板上的肉。
我移动视线,看向案板上的猪肉那根本就是一个人,不是猪肉。
我冲过去大叫道:“不能杀人。”
摊贩抬头,是黄三刀?他面带凶光,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的狠戾,目光像刀一般狠狠地刺向我我骇得急急后退,再定睛细看案板上的死人。
他突然动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抓住我“救救我。”
如果一个正常人这样喊救救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但是这个喊救命的是疯疯癫癫的癞皮三,你说吓人不吓人,这一吓,猛不丁的一下子把我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醒来时屋里静悄悄的,就像我刚刚从外面回家来,屋里很安静感觉是爸妈出去找我的那种感觉。
我起身来,走了出去。这次不是梦境中出现的那道大门,是真真切切在我家里。
尽管我自持是李家唯一的衣钵传人,还是被此刻浓重的死寂气氛震住了这还是我的家,门口有八卦镜,对了,黑无常说八卦镜应该换了,他是故意提醒我的,可是我忙于杨灵儿的事给忘记了。
“笃笃”毫无预兆,一声清脆的叩击声,也吓得我浑身汗毛一炸努力稳定一下心神,满怀期待出口问道:“谁?”
我期待是父母从外面回来了,可是问出话后,那叩击的声音瞬间就消声灭迹般没有了动静。
如果门外是站的人,木板门不隔音我应该听得见呼吸的声音但直觉告诉我,门外的不是人,而是灵体,还是非常凶恶的怨灵,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我李家叩门的绝非善类。
我警惕的挪动脚步,摆好姿势,随时准备迎敌伸手拉开房门,呀!一见门口的人我暗自惊叫,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只看见门口伫立之人,面盖黑发不是面盖黑发,而是背对我,后脑勺一团黑是头发她她她不就是在杉树林河边那只女鬼吗?
“你想干什么?”单调、怯懦的声音一出,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惧眼睛看见的东西儿。
“你不是在找我吗?我来告诉你我是谁。”说着话,此女鬼忽然伸出白森森的手,指甲很长,呈死血色那种,她是反手撩开后脑勺的头发,逼迫我看她的脸。
为什么说逼迫呢!我没法动弹,也不能对她怎么样这就是我学艺不精的后果,自以为是的李沐风,今天栽在这只充满怨气的恶鬼手上,幸亏没有第三者看见,要不然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不得不说,如果她不是鬼,应该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惨白的面庞,充血的眼珠子,在现在看来是那么狰狞怕人。
就在这时,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断喝之声,来自我身后苦于我不能动弹,只能感觉得一股强势的力道,如排山倒海的气势扑向女鬼。
房门在吱嘎一声震动,抖落下一大块刷了石灰的泥块,女鬼惨叫一声掩面溃逃。
浑身的禁锢自然瓦解,我这才扭头看去这瞬间,我张大嘴、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惊诧喊道:“爷爷。”
“臭小子,吓着你了吧?”爷爷和蔼的笑笑,摸了一把我的额头。他厚实,布满老茧的手温乎温乎的,不是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我惊讶,爷爷没有死?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爷爷说,心中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想要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