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节

  “怎么办?凉拌。”蒋门神没好气的回敬马氏一句道。
  马氏使劲的把面团在盆里一摔怒气冲冲道:“我也走,这个家丢给你。”说着她还真解了围裙离开灶台。
  蒋门神见状,跳起脚脚骂道:“搞你仙人板板,你给老子站住,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在,你耍什么猴儿疯?”
  马氏是那种旧传统旧观念扎根在脑子里的女人。三从四德 ,束博了她几十年,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她在这个家里辛苦劳作,养育儿女,侍候丈夫。却还是苦,比黄连还苦,心里有气也是憋闷在心里,现在看丈夫火,吓得一哆嗦急忙回来重新和面。
  蒋门神呼呼的生闷气。
  马氏虽没有出声,可那眼泪却没有少流下来。
  正和面呢,现一滴,又是一滴的红在面团上。马氏一愣,抬起眼看向丈夫,这一看,吓得蒋门神丢了火钳撒丫子跑。
  跑来堂屋喊我:“李老师你看,我老婆在流血泪。”
  矮冬瓜在打瞌睡也被蒋门神的喊声吓醒,一骨碌站起来就跟我去厨房看。
  马氏双眼控制不住的流淌出血泪,眼球也随之滚落下来,瞬间她的眼眶成为血糊糊一片。这一幕吓住哥了,想那只恶鬼怎么也不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方式来害人吧!
  如此我让蒋门神把马氏扶起到卧室里,我跟矮冬瓜在厨房到处查看,却没有现恶鬼的踪迹。
  邪门的事,马氏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
  她的眼珠子就像是多余的东西,很自然剥离开眼眶掉了出来。
  就在我跟矮冬瓜环顾四周,查找恶鬼踪迹时,才从他们两口子的卧室里传来马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刚才是真的痛麻木了,才会没有出声,想想就可怕。
  蒋门神的家,其实就是恶鬼的家。
  鬼跟人的区别在于一口气。
  他们的习性跟人无二,习惯,也十分留恋生前死后的家。
  一个人(鬼)在自己的家里,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阴阳师,也不能强制把恶鬼驱赶走,只能用巧妙两全其美的方式来帮助蒋门神一家。
  所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爱莫能助,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在今晚上成功捕获余下的恶鬼跟其谈判,看能不能协商解决目前蒋门神一家的困境。
  饭是吃不成了,蒋门神在送走马氏去医院后,独自呆在卧室里不敢出来。有黑狗血侵的大网保护,他暂时没事。
  我跟矮冬瓜躲在暗黑处,窥看屋里的情况。
  外面的雨吓得更大了,风把窗框吹得哐啷哐啷的响。同时传来沙沙形同脚步的声音,呜哇~不知道从那传来一声老鸹子叫,我跟矮冬瓜心头一凛,暗自替蒋门神捏了一把汗。
  老鸹子叫要死人。
  这是在怖寒镇历来就有的说法。
  终于,从厨房方向传来疲沓疲沓很沉重的脚步声。
  蒋门神睡不着,大气不敢出,眼睛瞪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恶鬼掐住。他这是怕了,是因为上次女婿被鬼附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疲沓声最后停住在卧室门口,好像在观察。
  接着电光火石间,侵透黑狗血的网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我看见那只想害蒋门神的恶鬼被血网罩住挣脱不得。
  我啪嗒一下摁开电灯。
  卧室里哗然一亮。
  在矮冬瓜跟蒋门神看来血网里空荡荡的,网在动,他们看不见东西。
  我拿出柳叶给他们俩分别开了阴眼,他们才看见一只畸形佝偻腰背的恶鬼在血网中,目呲欲裂的抓扯。
  我拿出酒罐子,五帝钱在罐底预恶鬼进罐子,门外传来叽里呱啦的怪声。
  “老大你怎么啦?”
  “外面有贵客。”我把罐子递给矮冬瓜,让他把这事搞定,也好在蒋门神面前露露脸。
  我说的贵客不是别人,是黑白无常。
  俩哥们阴白着一张脸,白无常帽子上“是你也来了”黑无常帽子上是“正在捉你。”
  “叽里咕噜”
  “说人话,我听不懂。”
  “叽里咕噜。”黑白无常这是怎么了?疑问中,他冲我指了指屋檐地上。
  我低头一看,他指的是长满苔藓的泥巴。
  特么的想喊我吃泥?
  我不吃了泥,鬼才吃泥。
  我不屑的无视他们俩。
  黑白无常哥俩就不停的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的什么东西。最后,迫不得已用指头抠了一点泥巴在口里,咀嚼了一下,才听懂他们俩的鬼话。
  “你不能收他,我们来带走去十八层地狱。”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跟我说人话吗!这会怎么说起鬼话来了!”
  黑无常瞪我一眼,指了指屋里,又用鬼话说道:“在人面前说人话,在鬼面前我必须说鬼话,否则会遭到惩罚的。”
  “哦。”我明白了,这是阴煞之地,也就是鬼地,他们俩怕阎王知道才迫不得已说鬼话。
《异事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