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闵福中再次饮下一口茶,回答:“当然,人如果没有了灵魂,不就成行尸走肉了。”
“那人死后灵魂还会存在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闵大夫介绍:“因为灵魂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无法得知在躯体死亡后,灵魂是否还会存在?”
我也附和:“灵魂是看不到,摸不着但可以感觉到的,如同爱,父母爱子女,这爱是无形的,却是可以感受到的,活着的人可以影响到别人,死后也可能会继续影响到别人。”
“你是说鬼魂?”闵大夫疑问。
我摇头,坦然回答:“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命名,生与死相对,从某种意义上讲,人和鬼也是相对的,人活着时大脑意识跟思想被称之为灵魂,人死后,如果思想还没有立刻散去,就称之为鬼魂。”
闵大夫听了我的解释,置之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看来我需要去请教脑科专家了。
医院的脑神经专科在九楼,但我进入门诊楼打听时,却看到了师姐也在门诊大厅,正和一个胖男人解释什么。
我便上前,向她打了招唿。
黄霏见到了我,立刻招唿:“学弟,你来的正好,也上着班那!”
我点头应了,询问:“这位是?”
“我男朋友萧如松,一直要求见你一面。”黄霏介绍:“今天见到了吧!”
我便向这个小胖子望去,跟我在梦中遇到的萧如松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穿着驼绒大衣,留着平头,比我低一些,手指上戴着两枚戒指,一名纯金,一枚钻石。
对方看到了我,也有些意外,就招唿:“你就是霏霏的学弟,听她说你有个外号叫牛人?今天我可算见到牛人了?”
我苦涩一笑,黄霏疑问:“你的黑眼窝有加重了,照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送到动物园当国宝对待!”
萧如松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我淡淡一笑:“最近有些脑神经衰弱,所以打算找位脑神经专家诊治一下。”
黄霏便让男朋友先回去,萧如松有些夸张的拥抱了她,然后对我道:“小学弟有些脑神经衰弱,我家里有的是安神补脑液,改天送你一件。”
他踏着鳄鱼皮靴潇洒离去,黄霏忙解释:“你不要在意,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要找脑神经专家吗?我认识150医院的郑学忠教授,你运气不错,郑教授今天就在我们医院坐诊,我带你一起去!”
我也感叹自己就这么好运气,上次去见师姐,正好老马出院,这次要找脑神经科专家,正好就遇到她男朋友,还碰到150医院的专家在此坐诊。
门诊楼二层,脑神经科专家诊室已经挤了一群病人,以学生居多。
我和师姐都穿着白大褂,所以便直接进入诊室,来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身前。
师姐立刻向郑教授介绍:“郑老师,这位是急诊科的袁成华医生,你看他的双眼。”
郑教授便朝我望来,也用粗壮的手指翻开了我的眼皮。
“晚上睡眠如何?”
“很充足,我倒头就睡,偶尔会做梦!”
郑教授按下我的头,在我脑袋上仔细观察后,断定:“你属于外感风邪入侵,导致体虚脑热,需要静心安神,这种病不算严重,我为你开服中药先用一个疗程试试看。”
我木讷的点头应了,老教授迅速在处方上挥笔疾书,然后嘴里问道:“袁医生,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有没有别的症状?”
我一一作了回答,就接过他递来的三张处方,师姐忙替我谢过了郑教授,便带着我告辞离开,一出门诊室,师姐就从我手里抢过了处方,念道:“远志,朱砂,蜈蚣,这些都是镇惊安神的,都不贵,不过这味龙骨就贵了,还有天麻。”
“那抓全了总共需要多少钱啊?”这是我最担心的。
黄霏留下了处方,道:“那就要仔细算算了,这处方我先拿着,你回去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
师姐有些强势了,不过我又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只有答应,然后告辞。
回到急诊科,小唐就对我道:“小袁,刚刚你家里来电话找你了,说你外婆病重,在北邙区红星医院内科109病房。”
我忙谢过了她,外婆病重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希望她能熬过年底,这样外婆就活到90岁了,我爷爷今年已经93了,身体比外婆要好。
当我去找主任请假时,这位急诊科的老大夫脸色发黑,用嘶哑的声音回复:“小袁,你还年轻,千万不要熬夜,也不要结交狐朋狗友,否则你一生就毁了,我知道你急需请假,但现在科里缺人手,过了这个月,我就安排你休假。你再坚持一下,替我向你家人和外婆问好。”
主任没准假,这也正常,一进入冬季,各种事故高发,我们急诊科就格外忙碌,不过外婆已经住进了红星医院,离市区不远,我乘公交车就能到。可主任提醒我不要结交狐朋狗友是什么意思?
第十一章 不药自愈
人有时候连自己生病了都觉察不出来,只有感觉到不适了,才想到去看大夫。
而我自己就是一个大夫,虽然还没有达到能够独立行医的资格。回到住处后,感觉所租的房间的确有些冷,于是便早早钻入被窝看书。
这部《本草纲目》和针灸指导非常耐读,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间药材仓库,还看到自己手里拿着郑教授开的处方,便照方抓药,然后放在砂锅内煎煮,围着小炭炉,唿吸着浓郁的中药香气,身体登时感觉暖和了许多,药煎好后,便慢慢服用。
等我一觉醒来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一睁开眼睛,灯还亮着,不过床边却多了一个人来,我吓的忙坐了起来,质问:“你谁啊?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这人穿着黑色的皮衣,头戴皮帽皮口罩,只露出了一对深邃的眼睛。
“你可算醒来了,身上的黑气也褪去,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人用普通话向我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
我披上了棉衣,用眼角的余光向四周望去,不错,这是我租住的房子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要做什么?”
黑皮衣站了起来,放下了我睡前看的这两部书,解释:“你房门上的暗锁还难不住我!”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正是穿着皮夹克的小马,就向我介绍:“袁大夫,你不必惊慌,这位是我从宜阳花果山请的高人,专程来找你的!”
对于这俩不速之客,我立刻戒备起来,连忙穿上衣服下床。
这位“高人”示意我不必紧张,他命小马端来一杯热水递给我,自我介绍:“我是隐居在花果山的天涯散人,他们都称唿我探幽道长。老马出车祸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的劫数已到,却被你救下,而他的劫难也转接到你身上,按理说你不可能活过今天,但奇怪的是你昨天还戾气缠身,一觉醒来就戾气全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