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千古之谜——中国文化史500疑案》“续编”即将付梓印刷了。提到“续编”,不能不说一说“前编”。“前编”于1989年9月问世,近年来,多次重印,印数从初版的7000册,增加到4万多册。同时,又荣获1989—1990年豫版图书二等奖和第五届全国图书“金钥匙”奖一等奖。可见,它是很受广大读者欢迎的。我作为该书主编,同中州古籍出版社的同志一样,感到十分的荣幸和欣慰。《千古之谜》“续编”是“前编”的延续和发展。“前编”出版之前,我们曾经在上海出版《中国文化之谜》l至4辑,当时是以20来篇文章为一辑,一辑一辑出版的,没有分类,也没有着意编排,数量够一辑就出一辑。
    因此,读者读来不免觉得有点杂乱无章,也难以有序地、全面地反映如浩瀚大海的中国文化的全貌。我们也很想找个机会补救。前年冬,河南的同志来沪,建议我在这4辑的基础上,作些一精一选、补充,同“前编”一样,分门别类,循章依矩,使该书除知识一性一和趣味一性一外,进一步具有辞书和工具书的功能,给广大读者提一供更大的方便。中州古籍出版社的同志又来沪,同我商谈出版《千古之谜》“续编”事宜,我考虑再三,同意了他们的意见。
    所谓“谜”,是指中国文化史上那些五花八门的“疑一团一”、“公案”。我国是世界上历史悠久的国家之一。我们的祖先世代辛勤耕耘,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光辉灿烂的文化财富。然而,天长日久,岁月的流逝,历史的动乱,朝代的更迭,以及自然的灾害,都给文化典籍带来很大的破坏和损失。有的文化典籍被统治阶级蒙上了政治色彩,或按照他们的需要,或出于他们的偏见,篡改或歪曲,“人为”地给后人留下了一个个弄不清的“疑案”。
    中国的知识分子历来有一种穷根究底、弄清历史真相的“癖好”,这是一种献身的一精一神,是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多少年来,一代又一代,他们或爬山涉水、披荆斩棘,去寻找那些“谜一团一”、“疑案”的踪迹;或穷年累月,埋首古籍,去揭开那些“谜一团一”、“疑案”的奥秘;前人没有弄清的,后人承继他们的事业,犹如赛跑中的“接力赛”,非把那些扑朔迷一离的东西弄清楚不可。功夫不负苦心人,许许多多的“谜一团一”、“疑案”在他们的笔下化解了。但是,还有许许多多的“谜一团一”、“疑案”依然是众说纷坛,莫衷一是;也还有许许多多的“谜一团一”和“疑案”恐怕是永远也难以破解的。而且,旧的“谜案”解一开了,新的“谜案”又出现了,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任何统治者都要制造一些“秘闻”,永远不让平民百姓知道,所以,解“谜”破“案”的工作是十分艰苦的。
    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科学的发达,人们的视野越来越开阔,思想越来越开通。尤其在当代的社会,无数封闭千年的古墓打开了,遗址发掘了,诸如河南郑州商代都城、陕西丰镐遗址、兵马俑坑、山东银雀山汉墓、湖南马王堆汉墓……其出土的丰富多彩的文物,弥补了史书上的空白,为解一开一些“千古之谜”提一供了可靠的实物证据。然而,中国的幅员之辽阔,历史之悠久,文化积累之深厚,所遗留下来的“谜一团一”、“疑案”也实在是太多了。“前编”和“续编”共收集的1000余题,只能说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将来适当的时候还可以继续编几册“遗补”。
    无论是“前编”,还是“续编”,所有的“谜文”,都力求注意熔学术一性一、知识一性一、趣味一性一于一炉。而且,每篇“谜文”围绕一个“谜”,突出一个“疑”字。近代思想家魏源曾说过:“疑乃悟之父。”要研究问题,求得
    正确的答案,首先要从“疑”入手。马克思在《自白》中回答“你所喜一爱一的座右铭”问题时,写的就是“怀疑一切”。没有这个“怀疑一切”,恐怕就没有《资本论》!《千古之谜》每篇“谜文”综合诸家之见,叙述各派之说,介绍“谜一团一”、“疑案”的来龙去脉,以及解决的症结和线索。对于专业工作者来说,启迪他们的思路,推动他们去探索、破译“千古之谜”;对于广大读者来说,“谜文”新鲜活泼,妙趣横生,开拓了他们的眼界,激发他们学习和研究中国文化的兴趣,也许他们中间有些谜友读了这两部书,由“疑”
    而突发奇想,毅然投入到解“谜”破“案”的行列中,取得人们意料不到的奇迹。这是一个很有意思、很有价值的工作。我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谜友为之而作出奉献。我很愿意同他们交朋友,欢迎他们把解“谜”破“案”的工作计划、成果告诉我。
    我从事搜集、编辑“谜文”和“谜书”的工作已有七八年时间。著名学者周谷城、王元化、罗竹风、唐振常,本报总编辑张启承和已故的陈旭麓教授,以及香港著名作家金庸教授等曾对“谜书”作出很高的评价,全国各地文化学术界的许多同行,河南出版界的同志,给予我很大的支持和关心。对此,我代表林耀琛、许立言同志表示衷心感谢!
    我们还要感谢为这部“续编”作序的国际科学史研究院通讯院士、上海人民出版社编审、著名的学者胡道静教授。道静先生是我的长辈,我的良师益友。他年逾八旬,体弱多病,不久前从医院“逃”回家中,藏身于他的“海隅文库”。刚扶病鞍京参加全国古籍整理小组工作会议回沪。当我向他提出为《千古之谜》“续编”撰写序言时,他欣然许诺,并如期交稿,这使我非常感动。最后,我们向为《千古之谜》“续编”插图的上海青年画家潘之和所有关心、支持“谜书”的朋友表示衷心感谢。但愿我们的友谊长存,事业兴旺!
    文汇报《学林》专刊主编施宣圆1992年7月于上海“圆明园”书斋

《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