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分春色七分骚

  春寒抖索,夜风冷得刺骨,一片冷月,高挂在天上,万籁无声。
  沙瑶姬四周一扫,见南面一带宫殿中,有幢高敞大楼,心中暗想:“那幢又高又雄伟的大宅,一定是张飞虎的居处了。”
  于是展开轻功连忙奔去,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那幢大宅。
  轻声跳下屋面,就见三、四丈远的地方,有两个仆人打扮的青年人。
  为首一人提着一盏相府的灯笼,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沙瑶姬忙向暗处闪躲,只听一人道:“相爷妻妾成群,偏看上了张寡妇,真是可笑。”
  另一人说道:“老刘,听说张寡妇身上有一种特殊味道。”
  老刘嗤之以鼻,道:“什么特殊味道,就是狐骚味嘛!小蔡,你难道不曾闻过吗?真他妈的臭,三里内都闻得到。”
  小蔡笑道:“老刘,你真是不懂得品味的笨蛋,张寡妇不但生得艳丽,她身上独有的体味闻得真教我上瘾。
  “每次一双消魂眼,都有意无意勾我一下,我的灵魂都快飞上天了,可惜我们出身低微的人,假如有银子的话,老子定把她搭上,岂不乐乎!”
  “小蔡,你这小鬼,吃了灯草灰,放出轻巧屁来。张寡妇已三十多岁了,你还只二十岁,敢是认她做老母吗?”
  “你懂个屁,她虽是三十多岁了,但那张脸蛋比二十岁的妞,还要白嫩得多,若和我撮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哈哈,你真是大言不惭,老实说,黄狗不会出角更不会变成麒麟的,别梦想了啦!”
  “英雄不论出身低,自有出头的一天,你别小看了我!”小蔡道:“你不知道?相爷设擂台,乘机夺位之后,我们虽是仆人,也是有功之臣,谋干一个前程,岂不是稳稳到手。”
  老刘脚步一停,低声道:“轻声点!相爷既然爱上了张寡妇,何不娶了过来,省得我们时常奔走,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有所不知,相爷八细姨(小老婆),是个恰查某(母老虎),曾有约法三章,不许相爷娶张寡妇过来,相爷只得偷偷地暗渡陈仓了!”
  当下,沙瑶姬听了又好笑,又好气,暗想:“除贼的机会,不可以放过。”
  就尾随在他二人后面,一路上听了两个仆人高谈阔论着,不觉走了两条长街,在一个门庭威赫的院子前面,敲门而入。
  沙瑶姬知道这宅子,便是张寡妇的住所。
  于是,飞身纵到屋上寻找目标,找了一会才见一座华丽的楼阁,灯光微溺,急忙过去。
  悄悄向里面张望,见是一个精美的卧室,正面是一张象牙床,垂着白色罗帐,露出一对三寸长的弓鞋,在妆台放了一盏油灯,半明半灭。
  “呀!”的一声。那间卧房的门开了,走进一个婢女,向着床帐低声呼唤:“小姐,小姐,相爷派了老刘、小蔡,请你立刻去呢!”
  拥着香衾的张寡妇,好梦方浓,被婢女叫醒,似乎没有听清楚,睁着倦眼,问道:“小岗,做什么?又是那个老东西吗?”
  “相爷请你小姐去呢!”小岚道。
  张寡妇揉了揉倦眼,恨恨地道:“讨厌的怪物,你去叫醒他们准备伺候。”
  小岚答应,下楼去了。张寡妇推被下床,穿衣服,面涂脂粉,忙乱起来。
  沙瑶姬见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无怪老贼怜爱。
  于是,她就轻轻推窗而入,怎料张寡妇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吓得浑身打抖,颤抖道:“你是谁……怎来………”
  沙瑶姬把剑一晃,低声喝道:“不许出声,快把衣服脱了。”
  张寡妇惊得话也说不出,那敢反抗,连忙把衣服脱下。
  沙瑶姬找了件衣服撕成条状,把她反绑,用碎布塞入她的口中,将她推到床的后面去。
  “我不想杀你,只想借你衣服穿穿,等我回来就放你。”
  张寡妇瞠目不知所然,只把头点了点,缩做一团。
  沙瑶姬忙把衣服穿上,不禁眉头一皱,骂道:“哇操,你的狐骚味,真不是普通的骚,教人直想吐!”斯时,就听得楼梯脚步声响了起来。
  沙瑶姬顾不得狐骚味,便把油灯吹熄,□步出房。
  小岚把她扶了下楼,步上大堂,一台轿子已经在门前等候,四名轿夫伺候一旁。
  沙瑶姬坐了上去,轿夫抬了轿子,出了张宅。
  盏茶工夫后,轿子已停在相府,沙瑶姬轻掀轿廉看,只见一所好大的花厅,灯烛照耀如同白昼,厅的正中,一张太师椅上坐着张飞虎,眼看爱人来了,连忙下座迎接。
  他两旁站了四名虎将,左面是爆米花和范龙,右面站着黑牛和范豹。
  小岚见张飞虎迎上,忙上前拜见。
  张飞虎迫不及待,笑道:“罢了,快把小姐扶出轿子,等一会儿领赏。”
  “是,相爷!”
  小岚应了一声,转身走到轿前,正要掀开轿廉,忽听轿内娇声道:“别忙!你叫相爷扶我出轿,我有话说呢!”
  小岚一面皱了皱眉,一面暗想:“小姐一向没有架子,怎么今天摆起架子来了?”
  想着,转身对张飞虎道:“相爷,小女子有句话,要请格外开恩,才敢禀告。”
  张飞虎笑道:“小姐吩咐什么,那有不依之理,恕你无罪,只管说来。”
  小岚似觉难以启口,低下了头,羞笑道:“小姐请相爷亲自去扶,还有悄悄话说。”
  “哈哈──区区小事,那有不可之理。”
  沙瑶姬早把剑拿在手里,眼见张飞虎走近,连忙一掀轿廉,疾如流星闪电,照他胸前刺去。”
  “老贼,姑奶奶替万民除害。”
  事出突然,张飞虎大惊失色,仓猝之间,身形一闪,左臂上挨了一剑,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快拿刺客,快拿刺客!”
  沙瑶姬见他倒下,正想挥剑砍下,范龙已抽刀拦住她的利剑,立即大战起来。
  “小妖女,又是你,你可是吃了龙肝虎胆,竟敢在虎口拔须,活得不耐烦了。”
  “不要脸,一身贱骨头!”
  沙瑶姬见不能杀死老贼,气得七窍生烟,两眼冒火,使出浑身解数,大杀起来。
  范豹也冲杀上去。
  黑牛和爆米花二人,见她装扮成张寡妇,不觉吃了一惊,假作不知,故意上前假装杀敌,乘机欲杀张飞虎。
  张飞虎急忙爬起,范龙见多了两个助手,便舍了沙瑶姬,抢救张飞虎,以作献功,逃往机关室去了。
  爆米花知道沙瑶姬恋战下去,有损无益,于是暗示道:“哇操,你这查某(女人),三更半夜是不是提灯找大便,找死,不想嫁□(老公)啦!”
  沙瑶姬听了,答道:“姑奶奶就是来找□(老公)的。”
  说完,眼睛向爆米花一眨,跳到圈外,一连几纵到了墙角。
  这时惊动了府上教头,一个个手执兵器,声势汹涌,拥了过来。
  沙瑶姬不急不忙,跳上围墙之上,裙摆一掀,一招“满裙春色”,展露众人眼前。
  一班教头看得目瞪口呆,忘了行动。
  接着,沙瑶姬一招“一缕香吻”,朝他们妩媚做个飞吻,顺手打出铁松子。
  “拜拜!”
  旋即扬长而去!
  众教头气得直跳脚。
  爆米花见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此刻,张飞虎的儿子“张大胆”,人人都称他“帅爷张”,他刚从妓院买醉回来,一到相府,即闻内宅闹哄哄,不由大吃一惊,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酒意全消急奔家门。
  只见大门关紧,不知道闹出了什么事,急忙爬墙而上,奔上大厅。
  小岚早吓得木人似的,在厅角里发抖。
  老刘、小蔡两个呶着雷公怪嘴,心里好生奇怪,不知如何是好?
  帅爷张问明事情真相后,大发脾气骂道:“你们围杀一个女人,尚且不能捉获,还能效劳我爹受聘校卫的职位吗?我觉得你们太饭桶了!”
  厅上寂静无声,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
  爆米花见沙瑶姬脱险,暗自快慰,懒得开口。
  黑牛听不惯,怒目圆睁驳斥道:“我操你妈,叫声你小爷,不要骂人行不行?我们的本领不错了,你要偷笑啦!你要不满意,老子回山去做大王爽歪歪!”
  帅爷张大怒目抽出佩剑,正要向黑牛火拼,一旁的走狗师爷“曹立三”,一把拉住帅爷张的右臂。
  “干什么?”帅爷张怒道。
  曹立三和言悦色道:“少爷,一家人何必自寻烦恼?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就原谅他吧!”
  爆米花恐怕事情闹大,少了个助手,究竟不便的,就上去把黑牛劝了下来。
  两方有了和解的人,事态就消解了。
  这时,张飞虎从机关室出来,查问经过。
  帅爷张便从实报告。
  张飞虎坐在太师椅上点头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加紧防备就是,派人到群英馆,命李茂对于取用武生,必须严格,不能马虎凑数,并请银杏、金杏仙子,两位台主一同防守相府。”
  帅爷张立即命家将去。
  张飞虎脸色一变,怒道:“老刘、小蔡、小岚在那里?快来见我。”
  老刘等战战兢兢走到张飞虎面前,一声也不敢吭。
  张飞虎喝道:“两个狗奴才为何勾结小岚,假装小姐,是受谁的计,快说,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老刘浑身打战道:“相爷命小人和小蔡去接小姐,明明是小姐上轿,到了这里,变了女强盗,实在不知情,只要一问小岚便会明白的。”
  张飞虎一想不错,又问:“小岚,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你和她敢弄诡计当众行刺老夫,胆子真的不小,快点说,否则用刑。”
  小岚慌得失魂落胆,语无伦次道:“相爷在上,小人实在是冤枉的,请相爷查明,祝你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张飞虎气得眼中冒火,冷笑说:“小小年纪倒有一张善辩的利嘴,反说冤枉,真是岂有此理,事实摆在眼前,还容你狡辩吗?来人,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家仆应了一声,取过两把板子。
  小岚仓皇失色,哭道:“相爷,小人实在冤枉,明明是小姐,不知怎的变了,教我说什么才好?相爷,打不得呀………”
  一个家仆走到小岚背后,将她上身一推。
  另一个仆人掀起她的衣衫,撕下她的裤子,露着两片雪白的屁股,惹人爱怜,还真有点可惜。
  在小岚竭声求救中,只打了二十大板,已经晕了过去。
  两个仆人同时住手,一个跪下道:“相爷,她已被打晕了。”
  “洒水泼醒她。”
  仆人取过一碗水,向她脸部一泼,小岚悠悠醒来,哭说:“冤枉呀!痛死我了!”
  张飞虎怒道:“若再不实说,就用大刑!”
  小岚实在无言可招,流泪呼冤。
  张飞虎气道:“贱婢,谅你不敢不招,快剥光她衣服。”
  两个仆人应声而去,小岚一听,心上一阵痛楚,昏了过去。
  爆米花见了,老大不忍,笑着说:“相爷,依我看,她是冤枉的。”
  张飞虎立即转移了目光,怪叫:“什么?冤枉?怎么讲?”
  爆米花不急不缓回答:“张寡妇是个人不会变的,行刺相爷的凶手绝对不可能和小岚联手,若说小蔡、老刘为人收买还说的过去。所以,相爷要拷问小岚,还不如审问两个仆人,一方面再派人到张寡妇家查问,定可水落石出的。”
  两个仆人平时在相府里作威作福,这是爆米花有意整他二人的。
  张飞虎一听,觉得有理,一面派人到张寡妇家里查问,一面命小岚退在一旁。
  “两个狗奴才,你们说,倘若仍推不知,或有意叫冤枉,就活活打死你们两个狗奴才的。”
  老刘、小蔡苦在心里,把爆米花恨得牙痒痒的。
  老刘忙跪下叩头求情,说:“相爷,千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奴才忠心耿耿,并无二心,我对天发誓,绝没有做对不起相爷的事。”
  小蔡也道:“我二人奉了相爷之命,到了小姐府上,一刻钟不到,就见小姐上了轿,到了相府,忽然变卦,预先弄的玄妙,小的当然不知道个中的底事,小岚必然知道的。”
  张飞虎听了,也觉得不错,对于这件疑案,一时难以判断。
  只气得大叫:“快打两个满口胡言的狗奴才,你两人说小岚所做的,爆校卫旁观者清,是说你二人干的。总之,你二人不是东西。”
  老刘、小蔡至此,有口难言,含冤受屈,也没人敢上前求情,只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得叫爹喊娘的。
  有顷,曹立三才说:“相爷,可赦他们,等候差人回来,再行定夺不迟。”
  “师爷,你以为这件疑案,是出于小岚阴谋?抑或出自两个狗奴才,请你明白的说吧!”
  “案情不曾明白之前,小岚和他俩都有嫌疑,免得三人无辜受罪,等候回音,便有一个裁决了。”
  张飞虎这才吩咐停杖,等了一会,差人回来,禀道:“相爷,小姐坐了轿子,已进大门了。”
  闻言,张飞虎紧张说:“校卫们,上去检视一下,要是假的,立刻杀了。”
  爆米花等窜到院子里,令轿夫停下,揭起轿廉一看,这次才是真的张寡妇了。
  张寡妇明知故问:“你们集众查轿,什么事吗?”
  爆米花道:“哇操,你很大条耶,快点去见相爷吧,要死人啦!”
  “哎哟,有这么严重呀?”
  张寡妇娇声说着,一双媚眼勾了爆米花一眼,才由了轿子,婀娜走上花厅。
  爆米花鼻子一捏,叫道:“哇操,狐骚味呛死人啦!”
  张飞虎见了爱人,大喜不已,连忙起身相接,在她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口中直赞:“啊,够味,够味!”
  在场的人,个个屏息静气,连个大气也不喘,深怕被狐骚味毒死。
  小岚连声呼救,道:“小姐,快点救我,小婢受了不白之冤,快点救我呀!”
  张寡妇不等张飞虎发问,先把不幸的经过,说了一遍。
  张飞虎不加思索,向老刘二人道:“狗奴才,听了爱人的话,就知道是你二人了。小岚是冤枉的,可到帐房去领五十两银子,作为医药费,你们两个再补二十大板,暂时关禁。”
  发落完毕,便迫不及待抱着张寡妇,说:“来来来,咱俩到里面去,哥哥给你压压惊吧!”
  “格格………”
  两人亲亲热热,走入秘密的机关室。
  张飞虎伸手一拉铁环,“哗”的一声,四盏巨大的宫灯亮起,把机关室照得如同白昼。
  “哇!好别致的地方。”张寡妇不由惊叹:“你又换灯啦?”
  张飞虎笑着搂着她道:“那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迫不及待叫你来。”
  “格格!你真会制造气氛。”
  “浪漫嘛!”
  机关室内,挂着一幅幅少女思春图画,各种姿态都有,非常撩人引人入思,中间放了一张,上铺着貂皮的金交椅。
  张寡妇爱不择手,摸着那柔软的貂皮。
  “这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张飞虎接口道:“一切都为你准备的,坐上去试试!”
  “好啊!”
  张寡妇应毕,欣然坐了上去。
  “怎么样,感觉如何?”
  “简直太棒了!”
  张飞虎淫笑说道:“嘿嘿,小亲亲,还有更棒的呢!”
  “什么更棒的……”
  话语未了,只听“卡喳”一声轻响,张寡妇的双手双脚,全叫弹出的铁铐,铐了个正着。
  “嘿嘿──”
  张寡妇惊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不!看见你就不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把我铐住,我又不是犯人!”
  “错了,有时侯做犯人,比做人要有趣的多,不信你试试!”
  “不,我不要!”
  “小亲亲,哥哥保证,这次会比以前更有趣,更让你忘不了!”
  说时,他的巨大手掌,已经伸进张寡妇的前襟,登时触摸到她温暖丰满的大Rx房。
  “呵!真柔软!”
  张飞虎的手,用力揉捏了一阵。
  “咧──”
  是痛?
  是爽?
  张寡妇还没弄清楚,前襟就被撕开,两团大雪球应之跳到他眼前。
  “你今天是怎么了?”张寡妇奇怪的问:“是中邪了?还是吃错了大力丸?”
  “啪!”的一声。
  张飞虎一巴掌,打得她满脸花。
  “哎!”张寡妇痛叫说:“你疯了,我不跟你玩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哇操!
  张飞虎今天的举动,像是变了一个人。
  平日热情奔放的老淫虫,今天竟莫名其妙变成一头,不折不扣的野兽。
  “嘿嘿!”
  张飞虎的两眼之中,布满了红丝,转身抽出预藏的皮鞭。
  张寡妇见了大叫:“啊──救命呀──”
  “叫啊!叫大声一点,越大声越好!”
  张飞虎淫笑鼓吹着,手中挥舞皮鞭,“啪啪啪”照准她身上抽去。
  “哎呀……哦……”
  张寡妇一边喊叫,一边用力挣扎着。
  “嘻嘻──”
  他还是不停的鞭打,打得疯狂,但下手并不很重。
  张寡妇心中焦急,挣扎得浑身是汗,顿时狐骚味弥漫了整个室内。
  张飞虎深深吸了一口气,兴奋道:“嗯,好,这个气味我喜欢!哈哈──”他这么一闻,像是着了魔似的,精神大为振奋,扑上前去,伸长了鼻子,猛嗅她的膈肢窝。
  “哇──太美妙了!”
  张飞虎眯着眼,彷佛陶醉在其中。
  俗话说,“臭味相投”,“海畔有逐臭之夫”,指的就是这种人。
  换言而之,香与臭各有所好。
  张寡妇这才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原来张飞虎鞭打她,是为了闻自己的狐骚味。
  “你这老儿,差点吓死我了!”
  张飞虎诡笑说:“嘻嘻,不这样,老趴着打炮,就那么一百零一个姿势,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说是不是?”
  “有理!”张寡妇笑盈盈问:“那你下面,还有什么有意思的?”
  “哈哈!哥哥下面没有意思,妹妹的下面才有意思。”
  说完,立刻撩起她的长裙,褪下她的裤子,两腿浑圆结实,深处杂草丛生,好像埋有无穷宝藏。
  哇操!
  每当男人看到这玩意,就像是饿狗发现了肥肉,口水垂涎。
  张寡妇含笑,微微的动了一下。
  “□,嘿嘿──”这一回,张飞虎不是凑上鼻,而是凑上嘴,伸长舌头,像狗舔骨头一样,一上一下舔她那话儿。
  “嗯──”
  张寡妇闭上及眼,享受着“舌抚”,她从阴户一直爽到子宫里面。
  左边舔一下,右边舔一下,再深进里面舔,那话儿一舔,立刻湿滑,流出一股似咸的味道。
  “啧啧啧……”
  张飞虎舔得津津有味,像在喝果汁,彷佛饮山泉似的,发出了过瘾的声音。
  “噢……再进去……再伸进去一点……”
  张飞虎的舌头,整个伸进了阴户,你猜她爽是不爽?
  “唔──”
  ※※※
  爆米花和黑牛回到卧室,相对坐下,取酒解闷。
  黑牛几杯下肚,酒入愁肠,口中不禁骂道:“那个入娘贼的小子,我操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看待,气死我了!恃着父势,任意喝骂,亏得你好耐心,老子可忍不了!”
  “既然来了,就得忍!”
  “什么东西嘛?老子为什么要忍,若不是你劝解,老子定要杀这入娘贼;什么鬼校卫,我情愿不干了。”
  爆米花摇头示意,低声道:“小声一点,须防隔墙有耳。你我相见如故,老实告诉你吧,老贼谋夺篡位,收集各路英雄,以备举事之用。”
  “有这种事?”黑牛叫道:“我操他娘,老子被利用了。”
  “我也不是真心投靠相府,是在刺探内部的组织后,乘机消灭老贼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要杀此贼,易如反掌。”
  “你说得太容易,老贼坐的太师椅子,也是机关装置的;而且,范龙兄弟寸步不离他呢!”
  “那个女人是不是你马子,你好像有意放她溜走!”黑牛大声嚷道。
  爆米花紧张说:“笨牛,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拜托你说话不要像扩音器,行不行?”
  说到这里,忽然发现窗外有个黑影一闪,知道消息泄露。
  “哇操,完了!”
  他连忙抽出柴刀,过去吹灭烛火。
  黑牛自知失言,也立即抽出腰刀,窜到窗外,骂道:“那个臭卖鸟,私窥我睡觉。”
  旋即,有人一刀劈来,黑牛急忙把刀一格,看清那黑影,又骂道:“入娘贼的,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今天不把你宰了,显不出你老子的利害。”
  原来这黑影是帅爷张。
  他纵身窜到一株树上,喝道:“原来你是个奸细,今天休想活命了。”
  这时,爆米花已经越窗而出,借着月光,发现帅爷张在树上,正要探手取铁松子,却见黑牛朝着树上砍去,叫道:“王八蛋,你藏得了吗?”
  “格!”一响。
  树干砍为两段。
  帅爷张随着树干倒下,纵身跳到地上,挥动长剑,向二人左冲右杀。
  爆米花边战,边想:“假面具已经戳穿,我真他妈的逊,师父交代的一点事都办不好,都是笨牛惹的祸;若不杀这小子,不如早走为妙,久了就不妙了。”
  想完,向着帅爷张虚刺一刀,转身就跷头。
  帅爷张拔步狂追,叫道:“奸细,往那里逃?”
  爆米花早已将铁松子捏在手,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追近,疾忙向他打去。
  帅爷强不觉吃了一惊,铁松子正打在左臂,一阵奇痛,慌忙逃跑。
  怎料,黑牛拦住去路,飞起一脚,踢倒在地,二人正要举刀砍下。
  “铮!铮!”
  忽然从屋顶飞下两颗铁弹,把黑牛的腰刀打落地上。
  同时从屋上跳下三个大汉,为首范龙手持一根铁棍,其他两个大汉各持大刀。
  爆米花见来势急猛,喝叫:“笨牛,快溜栓(跷头)!”
  话声未了,范龙已经跳到屋上,大叫:“小子,你休想逃出相府,不如早点屈服,免得大爷动手,在相爷面前尚可保你一条残命;若再抵抗,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爷爷有听没到。”
  爆米花应了一声,展开飞行本领就溜。
  “哼,看你逃得出我的铁弹否!”
  一言未了,连珠的飞打过去。
  “哎哟喂,我的妈妈咪呀!”
  爆米花故意惊叫,也不转身避之,左窜右闪失去目标。
  范龙气得怒叫,提棍追赶。
  这时四面八方,大喝捉拿奸细之声。
  爆米花不慌不忙,飞步出了相府,纵身跃到地上,四周一样静悄悄不见人影。
  相府的内宅还是一片闹声,知道黑牛被围,尚未出险。
  “哇操,我自身难保可顾不得他了,谁叫他嘴巴那么大。”
  爆米花一边走,一边想:“相府不能回去了,师父托的重任也完了,叫我拿什么脸回去见他们,太逊了!”
  走没多远,一片广场的高空发现一条黑影,掠空而过,往东南方面去了。
  爆米花觉得惊异!
  “三更半夜,那家伙不睡觉有梦游症?”爆米花又想:“不对呀……梦游症怎可能飞来飞去……管他的,过去瞧瞧不就知道!”
  当下,翻屋越脊,紧随追赶。
  追了好一会,经过的地方,逐渐荒凉了。
  前面那条黑影,忽然落在小山上,晃了一下,忽然不见。
  “奇怪,那家伙那里去了?”
  爆米花想了一想,即四处寻找。
  只见西北方面,有着微弱灯光从屋内透出,而且,隐隐约约有着十分悲伤的哭声,似乎也从那个屋内传了出来。
  爆米花好奇心起,喃喃道:“哇操,哭得好惨,是被老公打了,还是被人偷奸了……”
  他走没几步,忽然那条黑影又从那边窜了出来,手上好像提了一个黑色小包裹。
  爆米花断定那人是奸了人又劫财,忿忿不平,喝叫:“奸了人家姑娘,又劫财,抹了抹嘴就想溜栓(跷头),哇操,世上那有这等便宜的事。”
  原来,那条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杏花材的银杏仙子,为了炼“子午飞阴剑”,每逢夜后,即到各处杀害孕妇。
  这□,她找到一间茅屋里的孕妇,她很是满意,拿出匕首从窗门纵到房里,拨开帐子,正欲下手。
  妇人忽然醒来,见状,惊得张口结舌,连忙推被坐起,问:“半夜三更,你到此做什么?我们是贫苦人家,你走错了!”
  银杏看了她一眼,低喝道:“谁要你的财产,我所要的是你腹中的胎儿,快点给我躺下,好让我动手。”
  那妇人听了,大惊失色说:“你要小孩不会自己生?”
  “少废话!”
  银杏一把将她推倒床上,匕首在她隆起的大腹上轻轻一划,只见鲜血直流。
  “哎──”
  妇人惨叫一声,当场丧命!
  银杏挖取妇人的肉胎后,得意洋洋,取出一方条黑布包了起来,越窗而出,顺着原路而返。
  谁知,会被爆米花发现,爆米花骂后才知骂错了,对方原来是个女人。
  女人怎可能奸人吗?
  银杏喝道:“臭小子,胎毛都还没长齐就想管闲事,叫什么名字,告诉老娘。”
  “我是你爷爷。”爆米花说:“歹查某(坏女人),快点把劫来的东西留下,爷爷怜香惜玉不修理你。”
  “哼,老娘不相信应付不了你这臭小子。”
  说着,银杏从怀里取出一把东西,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朝空中一抛,忽又转身喝道:“臭小子,看老娘法宝。”
  “查某(女人)除了上床会有什么法宝?”
  “哈哈──小子,死在眼前,还要嚣张,你看天神天将已经来了。”
  爆米花抬头一望,果见空中落下五六个大汉,各持刀剑把他围起来。
  “哇操,你会妖术!”
  “哈哈,你知道的不晚,天神天将就陪他玩玩吧!”
  爆米花只得狼狈应战。
  良久,许多大汉才全数瓦解,并不是人,可是银杏仙子早已不知去向。
  ※※※
  爆米花找到茅屋那家人,屋内痛哭的老妇,正是死者的大家(婆婆)。
  忽见爆米花进来,吓住了,也忘记了哭。
《妖女十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