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向云龙和向风看见向怡平安归来,都十分高兴,只是向恰的心情却一直好不起来。
陆少康也知道,自己就算怎么安慰她也不会有效,只有等时间来抚平伤痛了。
陆少康在澳门住了一阵子,眼看和师父约定的七海联盟大会时间就要到了,才暂时告别向家众人,返回牛犄岛。陆少康花了三天的时间,终于回到北山的时候,离七海联盟大会正式召开的日子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
陆少康一进山门,走到练武广场,就看见许多师叔伯和师兄弟们都在广场上,其中天道和渊道的人都有,两两相对,各自打成一团,师父鲁九琦和师伯邵光毅部在其中。
他吃了一惊,心想:“天道和渊道每年一次的比剑活动不是应该早就结束了吗?怎么还在打?难道双方终于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陆少康接着仔细一看,发现场上人虽然多,打斗也十分激烈,但是并没有人受伤,各人脸上的表情也并不凶狠,而是一种认真的样子,因此更像是在切磋练剑,只是切磋得如此认真,又有几分像是往真打。
陆少康看见这种情形,只好站在广场旁边,静静地看着师父鲁九琦和他对面的一位师叔对打,直到鲁九琦以一招“艳阳满天”打败对手,双方行礼后停了下来,陆少康才赶忙上前行礼,说道:“师父,我回来了。”
鲁九琦先前专心对阵,并没有发现陆少康站往旁边,现在看见陆少康忽然出现,很高兴地道:“康儿,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陆少康道:“徒弟和您约好了要回来叁加七海联盟大会的,您没忘记吧?这里……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说着,陆少康便向大部分还往对打的众人指了指。
鲁九琦道:“哦!你是说这个比剑活动啊?”
陆少康喃喃道:“比剑活动?天道和渊道每年的比剑活动不是早该结束了吗?”
鲁九琦道:“这是为了今年的七海联盟大会重新举行的比剑排名活动,和天、渊两道比剑无关。今年七海联盟规定,每派要各派出六名代表叁加大会,所以我们决定用这种最实际的方法,举办循环比剑活动,谁的武功高,谁就叁加。”
陆少康道:“这样倒是蛮民主的。”
鲁九琦道:“不过,我们学武的人最尊师重道,本来我的提议是不分辈分,谁的排名在前面就派谁去,但是别人却不赞成,认为这样子会损害师徒伦常,所以最后决定师父这一辈派出三个人,弟子那一辈挑选两个人。”
陆少康道:“三个加上两个,一共是五个人,那还有一回呢?”
鲁九琦道:“这个位置,我们原来是给‘流云剑客’李师叔留的,但是他己经托人送信来,表示不会回来叁加大会,并且推荐你代替他出席,这样你就不用叁加比剑活动,直接入选了。”
陆少康道:“我在派里的辈分这么低,怎么好代替他老人家?而且这样一来,不是好像有特权,不太民主吗?”
鲁九琦道:“傻孩子,这不叫特权,许多比赛都有所谓的种子球员,只要实力够,何必一定要叁加基本的比试?何况李师赧送来的信里,也提到你练成了正宗天渊剑法和摩元心经第九层的事情,所以不要说你那一辈了,就算师父这一辈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不派你派谁?”
陆少康“啊”的一声:“师叔祖真的托人送信来了,那他有没有将师祖留下来的剑谱、心经和历代祖师爷们对本门武功的注释一起送来?”
这时候,邵光毅也结束了比试,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说道:“这是本派的大喜事,李师叔派人送回来的本派典籍,足足有十几本,指明要交给你师父。你师父粗略看过之后,立刻找来所有的师叔伯一起研究,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以前各自为政,根本就是以篇概全,全都是大傻蛋。什么啸天剑法和深渊剑法,实在不伦不类。”
鲁九琦接口道:“看过那些书之后,我们才发现,以前自己瞎钻研弄出来的两套剑法,威力真的大大不如正规的天渊剑法。经过实际操练之后,大家更是心服口服,因此天、渊之争也就这么不了了之,现在我们己经不分什么天道、渊道了,我南海剑派只有天渊一道。”
陆少康这:“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南海剑派二十多年来的分歧总算结束,又成为一家人了。”
邵光毅道:“这多亏了你,找到了李师叔。”
陆少康谦虚道:“弟子不敢居功。”
鲁九琦道:“只是这些年来我南海剑派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不知道这次七海联盟大会能不能保住盟主的席位?”
依照陆少康的个性,他原本想说:“当不当盟主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部想当盟主,难免弄得不和气,我们只要过得心安理得就好了。”但是看见鲁九琦态度如此认真,似乎把盟主的位置看成无上的荣誉,便不敢多说什么。
鲁九琦拍拍陆少康的肩膀,道:“你旅途劳顿,先去休息吧,晚上我们再聊。此外,这两天你也要抽空多练练剑法,比剑活动明天是最后一天,人选决定以后,休息一天,大后天就要出发,前往大会召开的地点,这次是在美国的大西洋城。”
陆少康几个月前才离开那里,现在听说又要去,不禁想起了李呜和向柔,他知道李鸣早就离开那里,云游四方去了,而向柔也不知道流浪到了哪一个赂城?最近输嬴又如何?不禁有些唏嘘。
三天之后,南海剑派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最后赴会的名单是:第三十五代大弟子黄乾坤、巴弟子邵光毅、六弟子鲁九琦,以及第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管中强和陆少康。六个人都是派中的佼佼者。
除了这六个人以外,还有十名第三十六代的弟子随行,负责处理一些杂务。
到达大西洋城之后,离大会召开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南海剑派以现任盟主的身分,应该算是东道主,但却是最晚到的一批人。不过之前他们已经聘请民间办理活动的公司到大西洋城打点一切,包括租借和装潢场地,安排客人住宿,以及大会期间的程序、饮食等等,全部都已经准备妥当。
南海剑派众人虽然身在这个休闲度假胜地,但是都没有心情去玩,黄乾坤忙着以主人的身分到处去拜访宾客,黄乾坤的大弟子徐文山则跟箸他四处打探对手的虚实,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邵光毅和鲁九琦则带着管中强和陆少康先到大会场地练剑,顺便熟悉环境,期望能有好的表现。
大会召开的日子终于到了,召开的地点,是在市区边缘的一个室内体育馆,但是布置得豪华体面,体育馆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七大剑派所在地的大幅风景壁画,气势磅砖,使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那体育馆的中央,铺着木制地板,原本是可以做为篮球、排球和羽毛球比赛的多功能场地。主办单位将中间空出来,当作比武场,七海各剑派的座席环绕四周,南海剑派因为是主人,所以敬陪未座。
而首席的位置,则留给特别邀请来的武林公正人士,计有少林寺本悟大师、武当派掌门清风先生、峨眉派掌门无尘师太、丐帮九袋长老顾越和华山派宿郎不平等五人。
七海剑派除了正式选手以外,其余与会的人员,总共约有一百人左右,都安置在颧众席上;其他闻风而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也有近两百人,主办单位全部以礼相待,分别坐在观众席的另一侧。
早上十点正,大会开始,黄乾坤以主人的身分简单致词,然后大家又公推本悟大师和清风先生说了几句话,比武便正式展开。
这一届比武和前两届有些不同,前两届是擂台赛,有意当盟主的人往台中间一站,接受挑战,最后击败群雄的人就是胜利者。
但是各派都认为这种方式有失公允,因为不管武功再怎么高的高手,和其他人多打几场下来一定会累,而后上的人只要武功不是差得大多,便可以得到以逸待劳的好处。
为了避免这个缺点,因此本届比武改采一对一的打法,每派各出六人,以抽签方式选择其余六派的对手,获胜音晋级,由晋级的人再抽签决定下一场的对手,直到剩下最后一人,便是七海联盟盟主。
这样一来,第一天就有二十一场比武,第二天十场,一人轮空,第三天早上五场,仍旧有一人轮空,第三天下午三场,获胜的三个人,叁加第四大的循环比武,必须胜过另外两个人,才能获得盟主的称号。
而每次抽签配对,都以同派不对阵为原则,避免自己人削弱向己人的实力,但是比到最后只剩下六个人或三个人的时候,如果都是同一剑派的人,则不必再比。
因为比武的目的是决定由哪一派当盟主,而不是由哪一个人当盟主,而且同一派中自有尊卑之分,一定会互相礼让,比与不比,已经没有实质上的意义了。
陆少康第一天抽到的是第十八场,也是南海剑派的最后一场,对手是加勒比侮剑派的班乔迪。
前面几场,南海剑派各有输蠃,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和管中强全军覆没,而三十五代的黄乾坤、邵光毅和鲁九琦都获胜晋级。
下午四点多,终于轮到陆少康上场,他观察了一整天,在加勒比侮剑派和其他剑派高手的对阵之中,发现加勒比海剑派的剑术以迅捷狠辣见长,他们用的剑宽而薄,护手处有宝石,剑柄也刻着漂亮的图腾,动作以砍劈居多,很少有刺击的招式。
陆少康先向师伯、师父等人行过礼,走到场中央,又向本悟大师等人行礼,无尘师太看见他,也向他含笑点头。最后,陆少康再向对手班乔迪行礼,然后才缓缓抽出长剑,摆出天渊剑法的起手式。
班乔迪是加勒比海剑派的大弟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身材不高,长相英俊潇,完全是印第安人和欧洲人混血儿的模样。他双手握剑,剑眉微轩,大喊一声,企图先声夺人。
陆少康自然不为所动,剑尖斜指,一招“春风东来”半劈半刺地卷向班乔迪。
班乔迪不管剑招,看准长剑的方向,剑就劈,“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只觉得虎口酸麻异常,像是触电一样,阔剑险些脱手。
陆少康微微一愣,随即明隙原来班乔迪不懂内功,陆少康不愿意用对方不懂的东西取胜,立刻卸棹内力,又使一招“石上清泉”,剑招绵密,却不取对方要害,而是故意去砍对方的剑身。
班乔迪回剑格挡,双剑相交,这次班乔迪虎口却不再有触电的感觉,于是放胆推开陆少康,举剑便砍,迅如奔雷。
陆少康来不及抵挡,低头避过,使出“青天流云”的虚招,剑尖抖动地刺向班乔迪胸口,而暗伏“天地悠悠”的后着,准备随时改刺对方双眼或砍对方腰眼。
班乔迪虽然不知道陆少康剑招的名称及变化,但是加勒比侮剑派加入七海剑派二十年,对东方剑术也做过一些研究,因此也明也有所谓的虚招。他儿陆少康剑势怪异,而且留有变招的余地,于是加快剑速度,封住陆少康所有能改攻的方向。
陆少康暗叫一声“好”,转身收招,改出“龙翔九天”,和对方硬拼。
这一下正合班乔迪心意,他对准陆少康手中长剑,劈哩趴抗地连砍了七、八下,直砍得陆少康步步后退,险些退出场外。
陆少康见这样不是办法,使一招“披荆斩棘”挡开班乔迪的阔剑,跨出一大步,闪到班乔迪身后,再出一招“石破天惊”,回劈对方后脑。
班乔迪没有想到陆少康的剑法如此奇幻莫测,想要再挡,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刚刚转过身来,就看见陆少康的剑尖停在自己眉心正中央,愣了一下,知道是自己败了,只好垂下双手,表示认输。
前后不到三分钟,陆少康就蠃了这一场比试,他又向众人行礼后,回座位休息,继续观看其他人比剑。
比到第二十一场,也就是最后一场的时候,从东海剑派的席位上走出一名年轻剑手,身材修长,相貌斯文,陆少康“啊”的一声,脱口叫道:“是他!”
那名年轻剑手不是别人,正是西村英。陆少康第一次在澳门碰到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东海剑派的人,第二次又往白衣门的地牢相遇,西村英也没有说出自己的门派来历。而先前陆少康专心观看其他众人比武,并没有注意到西村英就坐在东海剑派的席位里,他对西村英颇有好感,因此大感兴趣,想要好好看看他的表现。
西村英走到场中央,手握长短剑各一柄,通常日本人用刀的比较多,也有使用长、短两把刀的所谓二刀流,但是东海剑派用的却是中国式的双刀剑,是一个混合东洋和中原武术的剑派。
西村英的对手,是黑侮剑派的掌门,年约五千岁左右的一名华人,名叫叶寿庭,在江湖上素有“舞剑王”之称。
黑海剑派位于土耳其北部,成员大部分是土耳其籍的华人,由于当地信奉伊斯蔺教,又与许多阿拉伯国家相邻,本身也居住着不少阿拉伯人,所以往武术方面,阿拉伯弯刀的文化比东方剑术文化要兴盛得多,因此黑侮剑派在当地算是相当特异的一个族群。
黑海剑派开宗立派至今,才不过匹十年左右的历史,成员只有五、六十人,武学来源是从东方各家门派流传在市面上的书籍广泛吸收,并没有自己的专长,但是剑招繁复好看,因此掌门人才有“舞剑王”之称。
只是这种舞剑的功夫在实际对敌搏击的过程中并不大有效,所以该门派算是七海剑派中最弱的一派。
西村英右手正握长剑,左手反握短剑,行礼之后,长剑试探性地刺出。叶寿庭见对方来势快捷,摆好架式,剑一挡,姿势潇绝伦,只是这一剑并没有挡着,西村英就已经变招,回转短剑,改刺为削,圈向叶寿庭手腕。
叶寿庭一愣,立刻缩手,侧身闪过,匆忙之间,依然身形飘逸。西村英佑一剑没有削中,不再抢攻,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叶寿庭。
叶寿庭也不客气,见对方停了下来,觉得机不可失,立刻使出毕生绝学,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长啸一声,便如大鹏展翅一般向西村英扑来,然后一招一式规规矩矩地向西村英进攻,或削或挑,时而刺击,时而砍劈,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姿势美妙,引得在场的黑海派弟子和部份看热闹的群众大声叫好。
叶寿庭十分得意,出招更是刻意地加大动作,一举手一投足都要摆足架式,毫不含糊。
西村英看对方招式虽然漂亮,但是自己并没有明显的危险,因此暂时便不出招,只是偶尔举剑格挡两下,且战且退,细心观察对方实力。
就这样,叶寿庭攻了三、四十招,愈打愈是兴起。他看西村英不还击,还以为自己神功了得,对方已经没有招架的能力,于是更加紧进攻,剑招大开大阖,清啸一声,直扑西村英。
这时候,西村英已经看出对方全身都是破绽,轻轻举起长剑往前一送,迎着叶寿庭一扑之势,剑尖便抵住了对方胸口。
叶寿庭要害受制,避无可避,照理说就是输了,他愣了半天,忽然大声叫道“不算,不算,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胸口送到了你的剑上,不是你主动打蠃我,不能算数,我们重新打过。”
陆少康在一旁看了,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西村兄明明是看准了你的破绽才递出那一剑,输了就是输了,哪能赖皮?没想到我们七海联盟竟然会有这种货色,真是好笑。”
坐在公正席上的丐帮九袋长老顾越,年纪虽然不小,但是为人却正直异常,他看见叶寿庭输了还不认,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叶先生,您己经输了,请退下吧!”
叶寿庭横眉瞪了顾越一眼,说道:“我的对手西村小兄弟都没有说话,就是承认他只是不小心把剑放错了位置,才挡住了我的进攻。既然他没有嬴,我常然就没有输,况且大家明明都看到先前我占尽优势,眼看就要获胜,却发生了这种意外,所以应该重新打过。”
顾越见叶寿庭竟然这么死皮赖脸,不禁无名火起,正想开骂,西村英却打圆场道:“顾老前辈,晚辈的确是不小心把剑放错了位置,侥幸取胜,叶前辈要再打过,就重新再比一次吧。”
顾越见当事人自己都这么说了,便不好再追究,“哼”的一声,便坐了下来。
于是叶寿庭重新摆开架式,更是积极进攻,招式依然美妙绝伦。只可惜打了不到二十招,西村英便又用同样以静制动的一招,打败了叶寿庭。
叶寿庭连败两次,竟然依旧不认输,闹了半天,又要重比。西村英也不生气,于是两人又再打过。就这样来来回回打了五、六次,叶寿庭每次都落败,才由本悟大师等五人出面宣布西村英佑获耪。
到了这个时候,叶寿庭也已经知道自己的确不是西村英的对手,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依然坚称自己掌握大部分的主动权,算是蠃了一半,只是为了要让年轻人有出头的机会,所以才尊重大会的决定罢了。
第一天的比剑活动到此结束,南海剑派晋级的人数最多,有四个人,东海剑派第二,有三个人过关,此外青海、朝鲜海、地中海、加勒比海等剑派各有一人晋级,而黑侮剑派则是全军覆没。
第二天的比武,陆少康抽到第一场,对手是朝鲜侮剑派的掌门金田正。金田正的武功颇为高强,陆少康直到第二百二十一回合,才以一招“高山仰止”获胜。
而南海剑派的黄乾坤、邵光毅和鲁九琦,却意外的纷纷败北。第二天打完,则以东海剑派晋级两人最多,其余青海、地中海、加勒比侮和南海剑派,则各有一人获得第三天叁赛的资格。
到了第三天,剩下来的六个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局势愈来愈紧张,火药味也渐渐浓厚。
这一天,陆少康的对手是东海剑派的掌门人,西村英的父亲西村大光,陆少康和他动上手之后,才发现他的武功竟然还不如前一天的朝鲜海剑派掌门金田正,但是为了表示对朋友父亲的尊敬,陆少康和他总共打了将近六百回合,才同样以一招“高山仰止”取胜。
另外两场比武,则是西村英战胜了加勒比海剑派的剑手,以及地中海剑派一名身材高壮健硕、使用重剑的金发年轻人杰克·考伯非打败了青海剑派的掌门人。
第三天比武结束,各派的老人竟然全遭淘汰,由三名年轻人出头,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局势。与会的观众也纷纷开始猜测谁会是这届七海联盟的盟主,结果是以黑马姿态出现的地中海剑派杰克·考伯非最被看好,东海剑派双剑长短互用的西村英其次,而原本呼声颇高的南海剑派陆少康,因为连续两天打得都十分辛苦,许多人便有了“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于是被排到了第三位。
事实上,在场众人里也只有本悟大师、清风先生和无尘师太等人,才看得出陆少康对西村大光是有意相让,而第二天朝鲜海剑派的金日正,武功不见得就在杰克·考伯非和西村英之下,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太早碰到了陆少康。
不过杰克·考伯非的重剑威力强大,以力道而言是全部叁赛者之最,而西村英一路打来都颇为轻松,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使出过全力,潜力难以预料,所以三个人依然是平分秋色,不到最后关头,谁也没有办法料定哪一个能获得最后胜利。
当天晚上,西村英来到陆少康下榻的房间,约他到市区的酒吧喝酒,陆少康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