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梦中艳遇
他躺在澡盆里,让热水浸到了胸部,只觉得全身舒畅,把这一天的疲惫都已洗去。
渴的时候,他自斟自饮,喝着香甜可口的玫瑰露,虽然没有田中春子在旁侍浴,可是他仍觉得这已是人生极大的享受了。
田中春子和田中美黛子在他回来之后,争先恐后地替他倒水拿酒,抢着要帮他洗澡,不过都被他赶回后面翠玲珑一室。
因为他明白自己血气方刚,禁不起女色的诱惑,昨夜在客栈里,他就因为一时的松弛,接受田中春子的服侍入浴,以致糊里糊涂地被安排了和齐冰儿有了肉体的接触。
虽说当时是在救人的心态下,不得已而做的,可是那种旖妮香艳的情景,至今仍然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始终不能忘记。
因此齐冰儿那玲珑有致的胴体,似乎始终在他眼前晃个不停,而田中春子丰腴艳丽的肉体,也经常若隐若现地浮现在心中。
他明白若是自己接受田中姐妹的侍浴,恐怕会抗拒不了诱惑,会再度将她们拥入怀里,做出苟且的事。虽然沈玉璞曾经告诉他,九阳神功太过阳刚,缺少阴柔,也不禁止他接近女色,甚至还鼓励他亲近女色,认为可凭此淬炼九阳神功中的刚猛,在阴阳和谐的情况下,让功力更臻一层。
但是在心里,他却认为自己不能辜负其他四位已经逝去的师父们的期望,他必须接受那尚未谋面的三、四个未过门的妻子。
在此之前,他已接受了齐冰儿,并且也因此接受了因她而来的许多烦恼,此后,他不晓得其他那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又会带来多少麻烦……
他伸手抓起酒杯,喝杯中美酒,喃喃道:“女人哪!真是让男人烦恼的根源。”
他这句话的确是天下男人的心声,在男人生活中,恐怕所有的麻烦都是来自于女人,然而,男人却离不开女人。
不但如此,男人还偏偏要自寻烦恼,总嫌一个女人不够,还要多和几个女人交往,甚至以交往过的女子数目众多来自豪,来向同伴、朋友炫耀。
男人常常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难了解的动物,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连自己都无法了解,又何以能够了解女人?
金玄白舒服地躺在澡盆里,愉快地喝着玫瑰露美酒,不知不觉地把一整瓶的酒都喝干了。
眯着有些醉意的眼睛,他的眼前似乎浮现起松岛丽子、伊藤美妙两张美丽而又恭谨的面孔。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回到了听雨轩的卧房时,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就以那么敬畏而又恭谨的态度跪坐在榻席之上,朝自己叩首。
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显得自己的地位更是高不可攀,似乎自己成了主宰她们生死的神一样……
金玄白忖道:“身为忍者的东瀛女子,虽有毒辣凶狠的一面,但是在面对可以命令她们的尊长时,却也有较平常女子更多几分的温柔婉约,彷佛服从权威、全心侍奉是她们生而具有的信念……”
他一想起那两个细纤合度的东瀛美女,心底似乎有股冲动,真想呼唤田中春子把她们叫来,让她们侍候就寝,那么可想而知,该是何等绮丽浪漫……
他心猿意马地乱想一通,只觉得身上起了变化,元阳之气越来越浓,于是赶紧收敛心神,停止遐思,不再绕着女子的胴体打转。
盆中水温渐降,金玄白站了起来,走出澡盆,取过布巾擦干身体,然后穿好中衣,坐在床上,盘膝运了会功,然而尽管他施出少林易筋经的心法,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遐思。
在情绪亢奋中,他的眼前又浮现秋诗风和何玉馥的倩影,一个清纯,一个活泼,两张不同的秀靥交替出现眼前,没一会儿光景,又换上了齐冰儿和田中春子……
彷佛,他又回到了前一晚,回到了那间简陋的客栈里,霍然之间,身上的神枪昂然挺立,难以降伏,使他觉得喉干舌燥,难过之极。
他深吸口气,压住了不舒服的感觉,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他似乎做了个春梦,梦中,他搂着一具火热而又丰腴的胴体,挺动着神枪,奋勇地搏斗、纠缠着。那个婉转在他身下的女子是如此的美艳、如此的热情,几乎要将地融化,而在矫喘不断中,她婉转求欢的神态,是如此迷人,拨开她乌黑的一头乱发,金玄白看到的那张原先白净的脸,充满欲望的红潮,仔细望去,竟是伊藤美妙。
然而随着蛇样扭动的身躯翻转着,伊藤美妙的脸孔又不见了,金玄白在揉动高耸的乳峰时,将她抱了上来,用干涸的唇,吸吮着她口中的仙露,却发现欲仙欲死的拥吻后,她的秀靥又一变为松岛丽子。
热情放荡的松岛丽子完全不像初见他时的冷艳拘束,伸出欺霜赛雪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腻声道:“少主,你真是太强了,婢子会受不了的,唷,请你温柔一点。”
金玄白痴痴地望着那张秀靥,浑身用劲,要将神枪刺穿她蛇样的身躯,恍惚间,松岛丽子的旁边又出现了伊藤美妙的脸孔。
她缠上了金玄白,伸出丁香小舌舐着他的耳珠,轻轻地问道:“少主,你舒服吗?”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金玄白痴痴地笑道:“你是伊藤美妙,真是太美妙了,你的名字取得好!”
伊藤美妙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少主,你既然觉得美妙好,就多疼惜美妙一些,好不好?”
金玄白道:“好!当然好!”
可是松岛丽子却勾住他的脖子,赤裸的上身挺起,将丰隆的双峰在他胸前摩擦着,嗲着声音道:“少主,我也要你多疼我一些。”
金玄白道:“好!我也会更疼惜你……”
两张秀靥,两具火热的胴体,就如同两条在海里翻腾的银鱼,在他神枪的不断挥射中,全都中枪,变成两条死鱼,再也不会动了。
而金玄白则在极度兴奋和疲劳中,射尽了全身的热情,抱着两条捕获的银鱼,陷入沉睡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玄白在一声清越悠扬的钟声中醒了过来。
梦中的情景依稀,枕边的余温犹在,可是金玄白摸遍褥中,却不见两条银鱼的踪影。
他望了望窗外,只见仍是一片漆黑,墙上挂着的灯笼,依然吐出昏黄的烛光,是空寂的房间里,已经看不到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的倩影。
回忆起昨晚的一夜风流,如梦似幻,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回味起来,犹觉香艳旖妮,欢愉舒坦。
金玄白摸了摸脑袋,又查视了一下自己穿得整齐的中衣,暗忖:“难道昨夜我真是喝醉了做起春梦来?可是梦中的情景又怎会如此真实?”
他翻开被子下了床,披上外衣,仔细地察视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痕迹,疑惑之中,忖道:“人的欲念真的很奇怪,我怎会在梦中做出那种荒唐的事?就算我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应该梦见和冰儿一起才对,怎会梦到跟那两个才见一次面的中忍?真是太荒唐了。”
思忖之际,钟声阵阵传来,使得金玄白不由地有种清心的感觉,决定不再去思索昨夜的一场春梦,本来春梦了无痕,就应该忘了……
钟声在耳边缭绕,金玄白突然想起唐代诗人张继酌诗句:“月落鸟啼需满天,江帆渔火对憨眠,始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心头一动,忖道:“莫非这阵钟声正是从寒山寺里传来的不成?”
一想到寒山寺,他顿时想起和齐冰儿的三日之约,于是打消了想就此一访寒山寺的意念,穿好了衣裳,束好发髻,他准备到庭园里走走,或者凭藉着那种环境运功,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被褥时,却发现在枕下多了数根乌黑的长发。
那几根头发的长度跟金玄白的不同,他捏住长发凑在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跟他在秘窟中所闻到的伊藤美妙头发上的味道一样。
金玄白骇然忖道:“莫非昨晚并非做梦,我真的抱着伊藤美妙和松岛丽子过了一夜?但是,为何我会毫无知觉?她们上床和离去时,我应该非常清楚才对啊!
为什么不知道呢?想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可能中了算计,非常可能的原因是她们在酒里下了春药或迷药,而这里面田中春子也是共犯,否则自己不会在沐浴饮酒之后心旌摇曳、欲念飞涨。
想到如梦似幻的一夜风流,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忍者竟然连他都敢算计,那么他留在此地,恐怕早晚还会坠入她们的圈套。
虽说他并没有吃亏,不过被这两个东瀛忍者缠住,金玄白恐怕自己会沉溺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早晚会把那两个东瀛美女纳为小妾,到时候再带上田中姐妹,他的精力再够,也无法应付这么多女人的需索了。
甜蜜而香艳的回忆固然让他犹疑了一下,但他一想起自己身负的任务,以及四位逝去师父的期望和嘱付,便停止了那份遐想。
他喃喃自语道:“色是刮骨钢刀,金玄白,你该记住,你已有四、五房妻室,若再收纳这几个东瀛女子,弄得满屋妻妾,只怕今后数十年都无法安宁了,更别说还得应付江湖上的事,还要打败漱石子,把他的孙女纳为小妾了……”
想了又想,他终于决定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于是抛掉手里的数根长发,收拾好行囊,拎着枪袋,扛起装金元宝的木箱,离开了屋里。
临走之前,他找到了放在书房的文房四宝,草草写了几个字,留下信柬表明自己搬去五湖镖局的意思之后,便飘然离去。
他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单纯以自己的立场在思考整件事,其实他不明白东瀛女子借种之风极盛,尤其是忍者,由于生活的环境恶劣,女子服从性又高,所以选择心爱者的机会不多,都是听从上忍的命令行事,不仅身体,心志都要绝对服从,连生命鄙控制在上忍的一念之间。
金玄白虽然不是上忍,可是他的身分比上忍还要超出,就算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两位上忍在此,也要尊敬金玄白三分。
面对着如此优秀、且又如此强壮而又身分高尚的金玄白,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当然心动,想留下这么优秀的血统,替伊贺流留下优秀的后代。
所以她们才会串通起来,设计出这个计谋,至于田中春子执行,在玫瑰露美酒中掺入春药,趁金玄白欲望高涨之际,潜入房里,投怀送抱,取得“主人”优良的品种。
田中春子身为下忍,面临中忍的命令,只有绝对的服从,不敢有丝毫违抗,纵然心中不愿,可是为了伊资流的未来,只有忠实地执行任务了。
金玄白不了解忍者的制度,更不了解东瀛岛国人民的思想模式,故此责怪田中春子,在不悦的情况离开,实际上他是怪错人了。
这种情况,在满清末年,东瀛倭国入侵中国东三省时,曾派出数以万计的东瀛女子到东北借种,否则战前倭人身高不足五尺,战后倭人身高普通变高,甚至有七至八尺的长人出现,这都是拜倭人有计划的借种所致。
而倭国皇室则因为要顾全血统的纯正,无法跟平民一样借种,所以身高仅是五尺有余,故而有识之士都知道倭人实是炎黄一族的子孙后裔……
此为题外话,暂且搁置一边,且说金玄白飞身出了那座大庭园,来到街上之际,天色尚未明亮,抬头望去,晨曦初现,仅露出一些鱼肚白而已。
他迎着晨风,缓缓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大约走出两条街之外,立刻便遇到了二十多名捕快远远奔了过来。
那批捕快见到金玄白,非常兴奋地大叫道:“头儿,我们终于找到了……”
金玄白脚下一顿,脸色一沉,站在街心等着,准备对付那二十多个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