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6,地窖里的恐怖男人

    他把球扔过来给我,又经常敲击地面传出声音来,会不会是在向我求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喊我呢?难道他是哑巴?可我记忆里偶尔蹦出的片段中,那个叫阮青的男人,不是个哑巴呀……

    我很想搞清楚这件事情,但是,那边太黑,我又有幽闭恐惧症,所以,不敢走过去一探究竟,只这样恐惧的盯着那边。可越是盯着那边,我越是感觉那边诡异异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院门口处传来旭云回来的脚步声,我猛地回过神来,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将脚下的皮球给踢到角落里去了。

    随着吱呀一声,旭云推开院门,看到了我,惊讶的问道:“小荷,你怎么还站在院子里?”

    我这时已经从后院处收回目光,和旭云对视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被白雪这么一折腾,我没了睡意,就站在院子里等你回来了。”

    旭云听完我的话,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后院方向,然后几步走近我,“真的是在等我?而不是别的原因?”

    他问我的时候,目光锐利的盯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可想着如果我告诉他实情,那么地窖里被关的那个人,会不会受到旭云的惩罚?之前我可是看到旭云对地窖里的人说过,他要是不肯告诉他百蛊酒的制作方法,他就让他继续活受罪,所以,我不管那个人是好人坏人,都不想他因为我受到惩罚。

    “小荷?”旭云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追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大着胆子道:“你总是让我信任你,可是,你又信过我吗?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话,你都会表示怀疑。如果我不是站在这等你,那我在干嘛?梦游吗?”

    旭云被我这么一说,瞬间就缓和了面色,“瞧你,我只是出于关心来问问,你就不乐意了。今天你脾气真是见涨,好几次朝我发火了。平时的你可乖的像只小绵羊。”

    我见他面色缓和下来,这才暗自舒了口气,假装不悦道:“谁让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呢!旭云,有件事情我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旭云一听我这话,瞳光闪烁了一下,“什么事?”

    “就是……”本来我很想问他地窖里是不是关着人的,但话到嘴边,我还是话锋一转,“就是白雪和你真的交往过吗?”

    旭云闻言,居然微微勾起唇瓣笑了,“还以为你问我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我其实并没有吃醋,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白雪说旭云是她男友的时候,我内心居然没什么波澜。可此时的我担心旭云以为我心里没他,便别过头,假装害羞,“我才没有。只是想问问而已。”

    “没吃醋你就不会在意,更不会问我了。”旭云显然认定我是吃醋了,伸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心处,语气温和宠溺的又道,“放心,当初我是假装和她交往,并没有发生男女关系。你就别吃这些没意义的飞醋了。”

    “那你为什么和她假意交往,真的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我听到这个解释并不高兴。

    “你想多了,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玩弄?我那么做的目的,还不是因为你……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小荷,我们别再因为这些过去的事或人,争吵起来,不值得。你只要记住,我赵旭云这辈子只爱过你,也只会爱你就行了。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明白了吗?”旭云认真的看向我。

    又是明白吗?我不明白!如果他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又要阻止我回忆过去的事情?

    “哦。”

    许久,我才随意的答了一声,再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明天怎样趁他不在家,偷偷去地窖打探一番的计划来。既然他不对我说实话,那么只有我自己去找答案了。

    随后旭云抱了我一会,就牵着我的手,拉我进了屋子。

    进屋子之后,他突然身子一颤,忙松开我的手,跑到桌边坐下,伸手开始拿那坛酒。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手碰到酒坛上,眼见着就要拿到时,突然缩回去,双手揪住发根,皓齿咬住薄唇,表情痛苦的仰起头来闷吭着。

    我见状,心里一揪,忙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担忧的好哭了,“旭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此时因为忍痛,脸上青筋暴露,唇瓣被牙齿咬的破了皮,可就是不喊出声,只朝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管他。

    可看他这么痛苦,我又怎么能不管他?

    “旭云你到底怎么了?”他平时身体很好,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

    我急得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掉眼泪。

    估计是我的眼泪掉到他脖间,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扫了我一眼,然后松开一只揪头发的手,颤抖着伸向桌上的酒坛。

    见状,我恍然大悟起来,“你是要喝药酒?”

    旭云艰难的点点头。

    我顾不得多想,忙帮他打开酒坛,拿桌上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还不等递给他,他自己就一下夺过去喝了。可喝完一杯,他还是没有得到缓解一样,单手撑着桌沿站起身,从我手中又一把夺走那坛酒,举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可他倒的太快,一些酒液顺着他下巴流淌到他白衬衣上,瞬间就将衬衣染成了淡红色,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往日的儒雅,有的只是豪放野蛮的感觉。

    这坛酒,显然不是他之前天天喝的百蛊药酒,因为颜色不是深红色。而且,那坛酒今天在柴房的时候,被他摔了,家里再没那种药酒。现在这坛酒,应该只是他临时从哪找来的替代品。但显然效果不是很好。

    以前我都不知道他每天喝一杯那药酒是为了什么,可现在我明白了,他离不开那酒!难怪会关上那个会造这种酒的人在地窖!只是,这酒明明这样珍贵,他今天白天的时候,怎么舍得摔掉呢?

    “砰……”

    就在我被旭云端坛仰头灌酒的模样吓到时,他突然将酒坛往桌上一放,然后整个人趴在桌上,一边打着酒呃,一边伸手到处搜寻,似乎在找什么。

    “旭云?”我靠近一步,喊了他一声,于此同时,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摇晃了下。

    他本在搜寻什么的手,就一把握住我摇晃他肩膀的手,嘴里喃喃的说着醉话,“小荷……小荷别怕,我会好的。会好的……”

    他说完这话,手又突然无力的松开垂了下去,整个人也瘫在了桌上一动不动。显然是醉过去了。

    我见他虽然喝醉,但并没有像之前那么痛苦的表情了,于是提着的心放了下去。随后艰难的将他扶到房间床上躺下,又给他脱了衬衣,擦了身上沾的酒,盖上薄被子。等一切干完,寨子里的公鸡都打鸣了,我往窗外一看,天渐渐亮起来。

    我也累坏了,本准备端走盆里的脏衣服,回来休息。可当我出了房间,将衣服放到厨房外面的井边时,突然看到了先前被我踢到一边的皮球来,顿时我抬头朝后院方向看过去。

    现在旭云正好醉的不省人事,是我去地窖一探究竟的最好时机!

    这样一想,我几乎没有多加准备,回屋拿起手电筒,就朝后院柴房那边走去了。

    来到柴房门口的时候,天已经亮堂起来,其实都不需要手电筒照明,就能看清里面的环境了,可我还是有些害怕的站在那,拿手电筒往地窖的门上照去。

    门被旭云用铁栓子拴住了,里面如果真的有人的话,根本就没法从下面打开门逃出来的。而我之前看到阮嫂和丽香开这个地窖门时,不敢用手直接碰铁栓子,所以我长了个心眼,伸手从柴房的柴禾堆里抽出一根木头,准备走进去拉开铁栓子,打开地窖门。

    可是,就在我抽木头的时候,脚边突然传来“斯斯”的声音!

    我忙低头一看,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五六条交缠的花皮蛇,正对着我吐信子,仿佛我只要再敢动一下,它们就一起咬向我。我生平最怕蛇之类的毒物,所以,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那根木头就掉到了地上,发出“啪吱”一声。

    我见状,以为下一刻就要被蛇咬了,便尖叫了一声,闭上眼睛,等待着被蛇咬的剧痛来临,心里更是怪自己不够谨慎小心。

    “咚……”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地窖的门那边传来一声强烈的敲击声,我惊得睁开双眼看过去,那边却再没声音传来。可这一声让我脚边本围着的蛇,一条条的钻进柴禾堆里没了踪影!

    这些蛇怕强烈的敲击声吗?突然想起旭云之前跺脚把蛇吓走的画面来,心里有些发堵,会不会这些蛇是旭云养的?目的就是为了守住地窖,不让人发现里面的人?

    看来地窖底下真的有人!

    想到这一点,我顾不得多加思考,捡起木棍就将地窖门的铁栓子拉开,然后又用木棍打开一边的地窖门。

    而就在快要打开地窖门的时候,一只满是泥浆的大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呃”的一声呼喊还来不及喊出去,整个人就一下被拽下去!

    我本以为接下来迎接我的是坚硬的地面,然而,一秒钟后,我跌入一张腥臭的怀中。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噗通噗通”剧烈的心跳声,这让我瞬间呆住了。

    地窖里真的有人!而且,我还被他拽下来紧紧搂在怀里……

    脑海里闪现出旭云说的那句话,“阮青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养蛊为祸寨子,村民中没有人不恨他。”

    如果这个被关在地窖里的人是那个阮青,那我岂不是……岂不是很危险?

    突然间我就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来!接下来他会怎么对我?我又该怎么办?

    “唔……”

    就在我惊吓中的时候,抱住我的那双大手,猛然加紧了力度,勒的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而我头顶上方,传来呜咽声,像是他的哭声,又像是他喉咙中有东西堵住发出的痛苦呻吟声,总之,很恐怖诡异!

    “呃……你,你是谁……快放开我,我……我快要透不过气了!”我被他这样勒在怀里,实在忍受不了了,就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处,推开一点缝隙,一边贪婪的呼吸着,一边朝他喊起来。

    可当我的手一碰到他胸口处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衣服下面有东西在蠕动……

    我瞬间头皮发麻,惊吓的缩了手!

    可下一刻,又发生了令我更加惊恐的事情,他居然一下将我推到泥石墙壁上,随后整个人欺身压过来,脏手就在我的身上乱摸,黏糊糊的唇瓣也朝我脸颊、脖子亲吻起来!

    我顿时惊羞的大叫起来,“啊——!救命!……救(命)……”

    结果我刚喊了一半,他的一只脏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另一只手猛地熟练的解开了我睡裙里的罩罩,一把扯了下来!

《蛊夫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