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有尸体?
我闻言,心跳的剧烈,朱洵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他就是在告诉我,阮青离开后,朱洵他们可能找来了死尸烧焦,然后放在我家地窖里,旭云回来看到那具尸体,误认为是阮青的,便彻底的放下心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和毛竹说的话,都是在故意给我听的了?
不,我不相信旭云是这样虚伪狡诈且阴狠的人!
“你少来骗我,旭云今天白天都在医堂子里,怎么可能有时间回来害阮青!”我反驳他道。
如果我现在去地窖查看有没有尸体,那就表示我信了朱洵这样一个外人的话,怀疑自己的丈夫!这样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执迷不悟!他杀人,不一定非要自己在场。你以为,阮寨里,只有毛竹一个人是他的心腹吗?”朱洵朝我摇摇头,一脸鄙夷。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你的话!”我真的不想听他再多说一个字!我不要和旭云心生芥蒂。我们才刚刚坦诚相对;重新过上正常的日;绝不能因此被毁了。
“你……”
“洵子,这种女人蠢到家了,已经被狡狐云洗脑,你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先带她见阮青,让那一根筋死心。”朱洵还想说我什么,却被空手出来的朱茜给打住了。
我见她并没有抱小雨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想问她把小雨怎么了,结果,朱洵先我一步开口问她,“咦,你怎么没把那孩子抱出来?”
朱茜闻言,气的鼻哼了一声道,“哼,还不是一根筋事先嘱咐过,如果孩子睡着了,就不准弄醒他抱过去见他嘛,正好,我也懒得抱那破孩子!”
原来是这样,我重重的舒了口气。
朱洵就白了她一眼,“瞧你那德行,说话酸的空气里都冒出醋味了。”
话末,朱茜就朝我愤怒的剜过来,就好像我抢走了她什么东西一样。可明明取笑她的是她弟弟!
“阮青在哪?”我懒得听他们姐弟在这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朱洵闻言,便收起嘲笑她姐的玩世不恭的表情,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块黑布,“蒙上眼睛。”
这意思是要我蒙眼去见阮青了,分明就是不肯让我知道他藏身何处。
我要不是有些事情要和阮青求证,否则,我真懒得跟这姐弟俩去见他。
我接过朱洵手里的黑布,就自己给自己绑上了。朱茜怕我绑得不紧,走过来拽掉,重新给我绑了一遍,紧的我眼睛都勒的疼。
随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我的胳膊,带我走出去。我感觉跨过门槛的时候,特意提醒道:“麻烦关好门,不然小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放心吧,有人比你更担心他的安全。不可能让他出事的。”回我话的是朱洵。
话末,我听到他们关门的声音,以及几声“吱吱”的怪声,我问他是什么,他并没有告诉我。
我被他们姐弟俩,带着走了能有几十分钟,感觉脚下的路,先是石子路(寨子主干道),后是软泥路,再是上山坡的山路,并且好像还穿过一个树林,树叶在我脸上还划了几道。直到走到一处散发着馥郁花香的地方,他们才停下脚步。
我也跟着停下步伐,用鼻子嗅了嗅味道,感觉这味道和朱洵朱茜身上的差不多。这里是哪里?
可惜我的眼睛蒙上了,不然的话,我一定好好看看。
“阿青,人给你带到了。”朱洵和朱茜松开我的胳膊之后,我听到朱洵好像敲了敲门,不过声音不是木头门的声音,而像是石门那种闷闷的感觉。
他拍完门,就听到“轰”一声,像是石头突然倒掉的声音,又有点像打雷的声音,并且随着门打开,那股馥郁的花香味就更浓了,还有股子热气扑到脸上来,反正吓了我一跳。
伸手就想要拽下蒙眼布,结果,胳膊被打了一下,随后传来朱茜的不悦声,“阮青在里面泡澡,你打开想要偷看吗?”
我一听这话,羞得脸烫的不行,忙将手背到身后,“谁……谁要偷看!他也真是的,干嘛这时候让我见他?”
不等回答我,朱茜就把我往前推了一把,“一会好好和阮青说话,如果让他像之前那么消极,小心我再给你脸上来几刀!”
她这一推,我踉跄往前窜了好几步,等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背后突然传来“轰”一声,好像那石门又关上了。
听到这声音,我又吓了一跳,再不敢抬脚往前走一步,只朝前方喊了一声,“阮青,你在吗?”
问完,我就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阮青肯定在这了,不然朱茜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带我过来。
就在我尴尬自己说了废话的时候,前方大概十几米处左右的地方,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突然从水里站起来似得。不用猜,肯定是在泡澡的阮青站起来了。这让我更为尴尬的转了转身子,心里暗自埋怨他怎么在这种时候来找我见他呢?他不害羞,我蒙着眼都害羞好嘛!
“哒……哒……哒……”
而就在我尴尬不已的时候,前方传来脚踩在水里行走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靠近。随着这声音靠近的,还有那股馥郁的花香味,以及一股压迫人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心脏狂跳的胸口处,朝那边试探性的再次问道,“是你吗?阮青?”
虽然在问他,但我身子微微退了一步,因为我感觉到他离我很近了,因为,我头顶处感觉到他鼻息拂过的灼热感。
“你……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他明明就站在我旁边,竟然就是不肯回应我,这让我很恼火。要知道,他刚从水里出来,肯定是没穿衣服的,一想到他光溜溜一个大男人站在我身边,我不尴尬也膈应好么!
可我说完,他还是没说话,只呼吸的气息更强烈了一些。我实在是气不过,转过身,抬脚就要走,真不打算呆在这尴尬的地方了。
哪知,我刚抬脚,就感觉腰部一紧,紧接着,整个人跌入一张温暖、湿漉漉的怀中,耳边传来一抹醇厚的如同醉人老酒的男音来,“别走,小荷。”
只有四个字,我却整个人都怔住了,心漏跳了一拍,呼吸也被自己屏住了。
他突然从背后搂我进怀的感觉,我竟然这样的熟悉……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做的那个羞人的梦中画面,那个被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男人,紧紧搂在怀中要着的梦,梦里,他一遍遍喊着“小荷”的声音,就和刚才我耳边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小荷,是时候反击了。忍了两年零十八天,终于到头了。”背后又传来阮青醇厚的男音,与此同时,还有上方顺着他下巴滴到我头顶的水渍。
我这时也因为他的第二句话,回过神来,伸手就摸索到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拼命的要掰开,“你干嘛,快放开我!”
我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冒犯我,之前在地窖的时候,他可没有做出这么过分的举动!我现在是又羞又恼,恨不得赶紧推开他,跑开,离他远远的才好。
“不可能。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放开你。”他不但不松开,反倒是将我抱的更紧,并且还将唇瓣贴在我的头心处说话,似吻非吻的感觉。
这爱昧的举动,让我瞬间一股火就窜上了头顶,气愤的捶打着他的胳膊,“你有病啊,说什么鬼话呢,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本以为他真的不会松手,结果,他突然松开我,然后抓住我的一只捶打他的手,好像往他的脸上敷过去,“小荷,我知道你已经失去和我有关的所有记忆,可你的感觉不会忘记我。你现在眼睛被蒙住,可以不要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感受一下我的脸,或许,你会记起这张脸。”